行人去老宅蹭了一頓飯,又去公司江氏集團附近蹭了一頓飯,還去陰宅逛了一圈,依舊沒找到問題根本。
翌日晚上,江家別墅。
夏如槿坐在沙發上,捏著下巴陷入了深思。
周圍挨著坐了一排人。
包括江老爺子。
老爺子聽到他們是來幫忙的,也認認真真的陪著瞎逛了一天,甚至破例讓他們進了江家陰宅,現在一點原因都沒找出來,臉色已經不好看了。
夏如槿思索了半響,眸光微亮,“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老爺子臉色沉黑,心裡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她下午提議去陰宅的時候,也是這句開頭。
幾乎想也沒想,沉聲拒絕,“夠了!別胡鬧了!蕭家家主都沒找到原因,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能知道什麼!”
他也是走投無路,才會相信她真的能幫忙。
站起身來,不滿的看向霍言深,“言深,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允許她這麼胡鬧。現在也該適可而止了,江家就不多留了。”
霍言深攬著身邊的人兒,嗓音清清冷冷,“江爺爺,夏夏沒有胡鬧。”
偏袒又固執的一句話,沖淡老爺子心裡最後一點耐心。
“都鬧到老祖宗面前了,還沒有胡鬧!夏家官宦世家,克己守禮,就教出她這種沒規矩的東西!你現在也是,怎麼這麼相信一個女人了!”
“……”
霍言深面色一冷,剛準備開口。
江謹言輕飄飄的一句話出口,“又不是第一次沒找出原因,您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老爺子氣得吹鬍子瞪眼,“你這是什麼話!出事這段時間,你連家都不回,生怕災難落在自己頭上!眼看著兄弟姐妹們都遭殃,坐不住了,就找你這些狐朋狗友來敷衍我?真當我老頭子眼瞎?!”
這段時間江謹言的不作為,加上一次次失敗,江家已經瀕臨絕望。
全家人都如同一張拉滿的弓,稍稍用力就會斷掉。
今天夏如槿突然來,燃起了他們的希望。
但是依舊是這樣的結果,擊潰了他們心裡最後的防線。
沉重的壓力,讓他們無法維持表面的優雅,把憤怒和不甘,都發在這個給他們帶來希望的人身上……
“難道您不瞎?”
嚴煥作為‘保鏢’,都看不下去了,“嘴上看不起女人,實際上只能寄希望於這個女人,瞎的同時,還不要臉呢。”
嚴家跟江家沒有任何往來,這時候當然也不會顧及什麼臉面,想說什麼就說了。
也就是這冷冰冰的話,將劍拔弩張的氣氛推到了頂點。
江父江母見這形式,想打圓場。
但實在也沒心情編什麼漂亮話,只是無奈的開口,“言深啊,你們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既然都這樣了,也許真的是天災,我們認了!”
“……”
嚴煥緊張的看著霍言深,他剛剛言辭偏激,也是故意的,只是擔心他因為氣急直接走人。
畢竟江老爺子的話,觸到了他的底線。
霍言深沒說話,但臉上的不耐很明顯,只是還在等著夏如槿的意見。
夏如槿坐在沙發上,半天沒挪窩,似乎在走神。
等這句委婉趕人的話出來,才反應過來,對上江老爺子盛怒的表情,後知後覺的贊同。
“我保鏢說的沒錯,您是有點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