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禹丞沒說話,安靜的等著她的後文。
溫燃笑容天真無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軟香玉再懷,我長得又不難看,竟然還……什麼都沒發生,真是不可思議啊!”
男人眸光微眯,“你想發生點什麼?”
“不不不。”溫燃忙擺手,“我聽人說啊,大齡男青年,長得好看多金還單身,多半是哪裡有問題。我都懂的,你不用欲蓋彌彰。”
說著話,她朝他拋過去一個理解憐憫的眼神。
陸禹丞上揚的唇角僵住。
他要是還聽不出這小丫頭片子什麼意思,白活二十多年了。
陸禹丞從小就有一幅好皮囊,因為紳士禮貌,贏得很多女孩子追捧。從業之後,每天裝病來掛他號的女孩子更是佔患者三分之二。
他算是在女人堆里長大,但還從來沒遇到過對他不屑一顧的女孩子。
不屑一顧就算了。
還懷疑他有問題?
嫌棄他大齡單身男青年?
呵……
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覺,只是她這句話,成功的挑起了他的征服欲。
單手扣住她的手腕,往懷裡一帶。
身子驟然壓了過去,“溫小姐這麼關心我?”
溫燃眨了眨眼,似乎沒太明白他的意思,仰著臉疑惑的看他。
一張小圓臉有點嬰兒肥,髮絲凌亂,睫毛撲閃撲閃的,烏溜溜的黑眸,像黑曜石一般清澈透明,無辜的讓人想蹂躪。
男人眸色漸黯,帶著她的手往下,聲音有些啞,“關心的話,我讓你檢查檢查。”
“……”
夏天的衣料很薄,隔著褲子,溫燃的手被燙到。
瞬間像是被千萬道電流擊中,燙的她全身發軟,頭頂都快冒煙了。
杏眸瞪大,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抬手一巴掌揮了過去,迅速退到了沙發角落,“你你你,你有病啊!”
她纖纖玉指指著他,臉紅的可以滴血。
但是看到他被打偏過去的側臉,又有些不知所措。
蜷了蜷手指,掌心還殘留著那可怕的溫度,在腿上不停的搓,聲音有些發抖,“我還以為你是正人君子,沒想到這麼無恥!”
她今年二十歲,這臭男人二十七八了吧?
都能當她叔叔了,還對她這樣……
“老流氓!”
她憤憤的補了一句。
陸禹丞舌尖舔了舔後槽牙,決定把老流氓當到底。
他勾唇一笑,起身朝她走近,單手撐在她身側,將她逼到沙發角落裡。
溫燃無處可避,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警惕的看著他,眼底全是慌亂,“你,你幹什麼?你別亂來啊!你要是敢……”
“不是懷疑我有問題?又以為我是正人君子了?”他啞聲,輕描淡寫。
說話的同時單膝跪在沙發上,身子黑沉沉的壓了下去。
二人隔得很近,撲面而來的薄荷清香,夾雜著幾絲極淡的消毒水味道,讓溫燃不知所措。
她只是想呈口舌之快。
誰讓他先說她的。
她就算再跳脫,在絕對實力的碾壓下,還是慌了神。
“我就隨口說說,你也不能,不能這樣啊……”
聲音很輕很低,帶著隱隱委屈。
陸禹丞低眸,看著女孩子一張小臉泛白,大眼睛溼漉漉的,裡面盈著水光,滿是怯意。
不自覺想到她昨晚的那些話。
這小丫頭片子也就一張嘴厲害,其實就是紙老虎。
心臟沒來由的軟了一下。
眸色黯沉,啞聲帶著警告,“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