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知後覺的膽怯。
那是霍閻王的臉啊。
帝都誰見了不是捧著供著,她卻給了他一巴掌?
這段時間她本能的躲他,外人面前裝的和和睦睦,私底下能不見面則不見面。
給小青下了指令,只要是對它有威脅的,統統反擊,不管對方是誰。
但是週末了,剛好也在醫院碰到了。
她不回來實在說不過去……
就在她思緒亂轉之際,‘咔嚓’一聲輕響,是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黑暗中,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藉著微亮的壁燈,霍言深發現床上坐著一團小姑娘,眸光筆直的看著他,抱著被子滿臉茫然……
頓了幾秒,抬步走過去。
聲音輕輕的,“怎麼還沒睡?”
“醒了。”她嘟囔。
因為剛睡醒,聲音還有些啞,比起平時的軟聲軟語更像撒嬌。
霍言深頓了下,淡定的掀開被子上
床,“又做噩夢了?”
他問的隨意,好巧不巧又勾起上次的回憶。
夏如槿垂下眼瞼,斂去眸底的心虛。
他果然是記仇的。
身邊的大
床凹下去一塊兒,她盯著他姿態懶散的躺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繼續睡,別胡思亂想。”
男人一貫清冷的嗓音帶著溫柔,說不出的好聽。
夏如槿心裡更忐忑了。
默了半響,小心翼翼的在他旁邊躺下,翻了個身,用正面面對他……
昏暗中,她能看到他冷毅的輪廓,隱在光線裡,模模糊糊的,更添幾分性感。
似乎也沒有平時那麼可怕,於是她膽子大了些。
“上次的事兒,對不起啊。”
“上次?”霍言深不解。
夏如槿認真的看著他,眨了眨眼睛,“上次做噩夢了,然後打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一貫秉承的原則。
該認慫時就認慫,抱緊金大腿絕不動搖。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離婚應該是不會離婚了,她還是要卑躬屈膝把這位昏君伺候好,萬一他哪天一生氣,真的殺了她再殺小青……
想到這裡,夏如槿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黑暗中,男人一雙瞳孔清清淺淺,安靜的看著她。
半響,伸手將她撈進懷裡,“你這腦瓜子一天天到底想些什麼?過去這麼久了,才開始害怕,是不是晚了點,嗯?”
尾音輕輕上挑,帶著一抹綺麗風
流。
蘇得夏如槿心都差點化了。
捉住他輕點她額頭的手指,仰著小臉看他,“哪裡晚,人家都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我都不生氣了,你就大人有大量,也別計較了唄?”
“是你打了我,你生什麼氣?”霍言深挽唇笑。
夏如槿一本正經,“話也不能這麼說,在我的認知裡,是你殺了我啊。我就只給了你一巴掌,還算是輕的了。”
“我為什麼要殺了你?在你心中,我就這麼冷血無情?”
“……”
豈止是冷血無情,還超級變
態。
夏如槿腹誹完,聲音有點沒底氣,“都是夢嘛!夢裡能有什麼邏輯,夢裡你就鐵了心要殺我啊,我說什麼都沒用!”
最後這句話是真的,那種無助的感覺,她現在還記憶猶新。
所以話出口,多了幾分抱怨的意味。
霍言深低眸定定的看著她,嗓音有些無奈,“你也知道是夢?”
“……”
“夢由心生,都是內心想法的擴大化,本身就沒有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