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如槿突然覺得腦子不夠用了。
所以,他現在是反咬一口,說她在鬧離婚?
“有沒有搞錯,這段時間一直是你在提離婚!我說什麼了?”
“你做的那些事,我還不能用離婚來反對?”
“我做什麼事了?我不就是追星嗎?我現在也不追了啊,我跟你道歉的次數還不夠嗎?”夏如槿不自覺的提高了聲音。
從重生過來,她處處伏低做小,處處幫他考慮,為他著想,生怕觸了他的逆鱗。
活得小心翼翼,所有事情都掏心掏肺,沒有半點隱瞞。
甚至為了讓他相信她,連毒誓都發出來了,他還想怎樣?
男人眸光深邃沉寂,始終是那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從容,“夠,所以我覺得你改正了,想再給彼此一次機會,但沒想到你依舊想離婚。”
“我什麼時候說想離婚了?”
“你沒有?”
夏如槿不假思索,“我當然沒有!”
在夏彥淮面前,她能背下鬧離婚的鍋?
至始至終都是他在提,現在還想讓她來承擔‘家庭破壞者’的名聲?
想得美!
霍言深眼底暗光流轉,聲音輕緩,“但是你當時沒有明確的答覆我。”
“我只是表達我的驚訝啊!我驚訝還不行啊?我什麼都沒說,你就理解成我想離?”
“是我會錯意了。”
夏如槿,“……”
對上男人那雙得逞的眸子,她猛的意識到,似乎被繞進去了。
所以,他今天的真實目的,不是跟夏彥淮商量離婚的事,只是想從她嘴裡套出來‘不離婚’這個答案?
沉默了好幾秒。
憋出來一句話,“霍言深,你好陰險啊!”
“……”
夏彥淮看著這高開低走的吵架模式,也是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不知道這小兩口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
猶豫了幾秒,認真的問了句,“所以到底是誰在鬧離婚?”
霍言深淡定,“她沒鬧了,不離了。”
夏彥淮,“……”
夏如槿,“……”
病房裡一陣尷尬,誰也沒有先開口。
陸禹丞在門外聽吵完了,才淡定的走進來,例行問了些問題,說下週就可以出院。
離開之前,不動聲色的掃了夏如槿一眼。
後者恍若未覺。
因為霍言深還有事,所以沒待多久便準備離開。
夏如槿起身之前,夏彥淮喊住了她。
霍言深頓了一下,說了句我在車裡等你,便率先走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兩個人,夏彥淮便直奔主題,“上次的事,爸爸派人查過了。你餘阿姨縱容你和白藝鳴在一起,確實是她考慮不周。但是我這病情,跟她沒關係。”
夏家不是普通門第,所以在接她進門前,他調查過餘家。
雖然小門小戶,但也家世清白。
他對餘詩茜可以說是瞭如指掌,她那點膽量,做點小手腳可以,但傷天害理的事情,不可能。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會讓她長記性,你也沒必要抓住這件事不放。大度點,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