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過這一處地址,這在規劃妥當的新莫斯科實在算是古怪。水壩的一端已經截流,現在成了動物和植物活躍的天堂,他的視力很快適應了黑暗,在高速路燈照不到的地方,他望見牆壁上居然長滿了青苔類的耐寒植物。
&ldo;我剛才漏聽了,您說這棟房子是在哪年落到名下來著?&rdo;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搓著手回到車上之前,果戈理留心問了一句。
漫長的兩小時車程加上果戈理給他加溫的衣袍,讓高階嚮導的燒已經退得差不多了,他似乎思考著別的什麼問題,笑容親切但是不夠坦誠。
&ldo;我沒有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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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戈理躺在床上,沒有想到他的冒險會以被散養為開端。
房間裡的暖氣系統比牢房的要好很多,儘管長時間未使用的管道正在不斷發出噪聲,他的精神在逐漸放鬆下來。待在一間溫暖亮堂的房子裡,總比繼續在地下室瑟瑟發抖要好。陀思妥耶夫斯基臨走前告訴過他,床頭櫃裡放了幾管偷偷拿來的抑制劑,一週內是不會斷藥的,他想著,但沒有起身去拿。
在他感到舒適的時候,他的精神體逐漸成型。就像被歡愉所直接召喚出來的一樣,金絲雀唱著歌在空中盤旋,燈光透過鳥的羽翅,落出光雨一般的束線。他對它眯起眼睛,他一向不是很喜歡自己的這個精神體。金絲雀和他的志向毫不相符,這種鳥類經常被關在籠子裡,就像在諷刺他的生活。平時在塔的又壓抑又閒散的日常生活裡,他也沒有什麼機會將它釋放出來。他的目光追尋著它,小東西飛得太快。周圍金光斑駁,由於不間斷的飛速移動,他時不時會看到牆壁上開始出現明確的、清澈的紫色翅影。他想起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眼睛,夕陽落在髮絲上所折出的淡紫色反光。柔軟的思緒在果戈理心頭流淌起來,金色小鳥發出一種和悅的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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