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握手?
&ldo;果戈理先生的聽力指數為a+，嗅覺為a，其他感知力在b+的範圍。如果不出現一月二十來天的紊亂狀況，應該會是個好苗子吧。哈哈，現在不是也殷勤地為醫療科實驗各種藥劑嗎‐‐&rdo;
他微睜著眼睛，看到鏡面裡的醫生有著影綽的白褂。
&ldo;一天兩管的劑量，大不了再加些麻醉。換作其他國家，若是不給報銷醫療費用恐怕工作五年，欠款要有十五年‐‐醒過來了，該死的。注射針還沒有補過來。按住他的肩膀!&rdo;
光線刺眼地碎裂炸開。他哀嚎一聲。
跪倒在廣袤的深海中央，發不出聲音。他瞪大的眼仁裡是顫抖著伸出的雙手。陌生的嚮導面露驚恐，躲避著他的推搡，他們看不到自己背後正緊貼著黑洞，無數顆牙齒倏然張裂，旋轉著傾覆而來。如果能夠大聲喊出去的話，他要讓所有人都立刻離開那間可怕的治療室。黑暗攀爬著精神網路蔓延而上，所有試圖幹擾他的精神源頭都被吞吃入腹，他瞪著眼睛，視線所及是頃刻的血肉模糊。心電儀長久的警報聲刺破了他每一個試圖酣睡的夜晚‐‐
背後靠近一個人，輕輕地摟住他的肩膀。
&ldo;醒過來吧。&rdo;
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聲音。
陀思妥耶夫斯基握住他的手指，並沒有很強的力量。
甚至比普通人的力量還要小一些，就哨兵的力量來說，掙脫這種束縛是很簡單的事。果戈理沒有鬆開這隻手。顫抖著、驚懼地，甚至害怕對方會不允許他再握下去。猶如碰到了救命稻草，他緊緊抓著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手掌，重新睜開眼睛。
&ldo;已經沒事了。&rdo;
高階嚮導蹲在他的面前，閉著眼睛，額頭緊緊抵著他的。海底的礁石已經消失不見，電梯內蒼白的燈光下，鏡面裡只有他和陀思妥耶夫斯基映下的虛影。嚮導的周身籠罩一層淺淡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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