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說的王牌了。我是無所謂，早已經習慣失望‐‐嚯?&rdo;
果戈理睜開眼，側眼打量著身邊的青年，編著側辮的披肩白髮，憂鬱和格外倦怠的眼神。費奧多爾……行吧。從扁平的口音聽出來自東方，相貌又有些許歐洲人的氣質。這世界上都有幾個親熱地叫陀思妥耶夫斯基為費奧多爾的，一天之內都讓他見識全好了。
白髮青年掃了他一眼，明顯感覺到他的情緒不好。
&ldo;你忽然增加了不少的威壓感呢，尼古萊&iddot;果戈理先生。我提的這個人應該就是你吧。&rdo;
&ldo;是我，&rdo;果戈理興致不大地敷衍對方，&ldo;別在意。我經常像漏電一樣釋放精神力，怎麼辦?當然是習慣就好。您找我有事嗎。&rdo;
對方說話的時候，猩紅的瞳孔如價值連城的寶石，眯起來才透出一點神采，否則僅有著空洞的透亮。面對果戈理與言談不同、周身漸起的強烈氣場，這人卻連基本的防禦網路都不使用，他好整以暇，等剛點的酒端過來了，便自顧呷了兩口。夢囈一般輕聲喃喃，他的舌尖輕蹭了蹭唇角的酒漬，這一瞬給果戈裡的感覺略似是蛇。
&ldo;我是澀澤。澀澤龍彥。&rdo;
在這種夢囈裡，蛇一般的男人指尖捏著杯沿，他指了指他，冰塊在玻璃杯裡撞出清亮的光澤。
&ldo;我和你的費奧多爾有不淺的交情。我如約在這裡等他，顯而易見，&rdo;
在果戈理複雜的注視裡，澀澤露出了一種單純的失望。
&ldo;顯而易見，他今天又遲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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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內，陀思妥耶夫斯基將十指合攏搭在眼前。
他讓思維在順暢的姿態裡更好地得到運作，空氣中醞釀著一場即將到來的波瀾。他在思維世界中構造著能化解它的方法，不論如何更換棋子，接下來的風波是躲不過了……指標緩慢劃破一個刻度，他等待的人敲響他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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