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東剛走進C棟大廳,林振國剛好從電梯中走了出來。
兩人視線一對,林振國欣喜出聲道:“嶽東?巧了,我剛想找你。”
嶽東打量了一番林振國,發現他臉上有些憔悴,便打趣道:“我們的林大所長這些天是不是想嫂子想的夜不能寐,這一臉憔悴可是寫滿了相思啊。”
“想啥想,都老夫老妻了,你嫂子她巴不得我出差,出差有補貼,對了,我找你有事,我們出去聊聊。”說完,林振國率先往外走去,在大廳一旁的小花園中尋了個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隨即掏出煙順手拋了一根給嶽東,嶽東順手接過一看。
“喲吼,老林發財了啊,竟然換二十的利群了。”
“發財個屁,這省城太坑了,省廳周邊的店裡都買不到白沙。”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白沙煙被你那老領導全買走了。”
林振國一聽,瞬間支稜了起來。
白沙抽習慣了,抽其他煙都不得勁,經嶽東這麼一提醒,他算是想起來了,老領導周全也好這一口,估計還真如嶽東所說,這周邊的煙都被他給買走了。
不行,回頭得去順一條。
坑老領導的煙,林振國心中沒有半點壓力。
將煙點燃後,林振國深吸了一口,對嶽東道:“那事真不能商量商量?”
“什麼事?”嶽東反問。
林振國知道嶽東揣著明白裝糊塗,他哪裡不知道自己說的就是唐運亮跟惡狗的事。
見嶽東不肯鬆口,林振國開始賣慘。
“出差好幾天了,你嫂子天天打電話抱怨,家裡的重活累活都沒個男人幹,說完再不回去,她就換個男人,東子啊,你說我們男人苦不苦。”
“還有,我女兒放暑假了,我答應過要陪她出去旅遊的,結果又要食言了,我這個做父親的也太失敗了……”
原本是賣慘的,說到自家女兒時,林振國真的生出了幾分愁緒。
由於工作性質,他很少有時間陪同女兒,在女兒成長過程中的一些重要時刻,他都是缺席的。
女兒的家長會,他一次都沒去過。
女兒的畢業典禮,他也一次都沒去過。
答應女兒的事情,他也是一次次因為工作食言。
雖然女兒懂事,一直沒說過他,但林振國心中一直都是內疚的。
嶽東典型的吃軟不吃硬,林振國要是跟他講大道理,他絕對懶得理會。
可林振國這次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打起了自己的親情牌。
嶽東滿臉無奈,只能道:“老林同志,你狡猾狡猾滴,說吧,有啥事?”
“不就是口供那點小事嘛,不知道你嶽大顧問有沒有時間來幫我們撬開兩名兇犯的嘴。”
說完,林振國似乎有想起了什麼,補充道:“其實吧,從送交公訴到判決再到執行,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最快也得半年以上,慢的話,三年都有可能。”
嶽東被林振國打敗了,這老男人裝起可憐來一套套的,不過也是,這麼長一段時間,足夠兩人享受配套“大餐”了。
“行吧,我正好有空,先說好,我這可不是白幫忙。”
“你這傢伙咋就掉錢眼了呢?”
“???誰說我要錢的?”
“不要錢,那沒事了,有啥要求你說。”
“老林同志,我發現你咋就跟鐵公雞似的,要你錢沒有,要命一條是不是?”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個村二代,富得流油,幾棟樓收租也就算了,還有小別墅、豪車用著。”
嶽東:“……”
這算個毛富得流油啊,全部家產加起來,都不夠唐志剛兩塊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