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淳被最後一句話給詐醒,兩胳膊一伸摟住了上頭喋喋不休之人的脖頸,仰頭就堵上這人的唇舌。將如蘭如蓮的清香含進嘴裡,堵得他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廢話那麼多作甚?她今兒就是進了這屋就是上了這榻,怎麼著!
於是一個打滾利落地將人壓倒在下,撬開唇舌,攻城略地。
作者有話要說: 我肥來了,好累,累死了
第四十九章
一晌貪歡,許久不曾, 鬧起來動靜就頗有些驚天動地的意思。
窗外的天色熹微, 一宿未眠的少傅絲毫不累,精神奕奕。冷落了她這段時日, 再沾染上便有些把持不住。昨兒本還想擺擺臉色,結果沒一刻鐘就軟了態度。少傅心中很有幾分赧然, 自覺在夏淳身上退讓太多。不過想想這一個多月也夠這丫頭反省, 於是又釋然了。
今日是周蘇兩家兒女小定,少傅是特地為此事趕回周家的。
溫氏一早與周卿玉商量好,為表重視, 今日這下定之事, 是要他親自走一趟定北王府的。少傅緊了緊懷中嬌軀,想起這事兒翹了半宿的嘴角不由又沉下去。
天邊已然亮了,再有一個時辰就該辰時。想必蒹葭院那邊已經起身, 未免溫氏等, 少傅垂眸撥開夏淳臉上的髮絲,凝視懷中人許久, 起了身。
張嬤嬤在屋外守了半宿,聽到裡頭少傅啞著嗓子傳水,立即打起精神去備水。
夜裡傳了幾趟水, 不作他想, 夏淳復寵的訊息傳遍了玉明軒。
秋香端坐在銅鏡前不由砸了手中的梳子,這些時日她色色效仿夏淳的行徑。起先還得少傅多看一眼,之後不論她做什麼都是魅眼拋給瞎子看, 白用功。別說得少傅一幸,就是連正屋都進不去。湯湯水水也是怎麼拎過去怎麼拎回來。
她就想不通,要說夏淳相貌略勝一籌她認,但她自認也生得別有風姿。性情溫柔,體貼入微,她自認文采風流方面絕對勝過夏淳千萬,日子久了也該輪到她了。再說,男人不都是朝三暮四的麼?給公子嚐個鮮她的資格總是夠吧?為何她們就是近不了公子的身?
秋香是打死也不願承認自己不夠格的。她只覺得,周卿玉看不到她們,絕對是有人從中作梗。而這個人,除了夏淳,不作他想。
如此,秋香憶起今日是周家與蘇家小定的日子,心裡酸楚又痛快。夏淳千方百計地阻礙她們受寵,如此跋扈,新夫人進了門,絕對會給她好果子吃!
初春和暖冬一大早就提著食盒來主屋附近尋夏淳,美其名曰親手做了些吃食分予夏淳嚐嚐,實則都是來落井下石的。公子寵愛她又何用?丫頭就是丫頭,再得寵也越不過正頭夫人去。莫要仗著公子寵幸就得意忘形!
幾人陰陽怪氣地晃悠到主屋,吃食是拎來了,就是門沒叫她們進去。凌雲凌風是不在,主子近來提上來的兩個小廝在門口守著。兩人不知是吃石頭長大的還是怎地,一句話都不搭理她們。她們什麼話都說了,兩人就是不叫她們進屋。
初春叉著腰在外頭嘀咕地謾罵了一會兒,氣呼呼地扭頭走了。暖冬盯著洞開的窗戶裡頭,隨風叮叮作響的竹簾,眼眸深沉。
須臾,她不知想到什麼,冷冷地笑了一聲,也轉頭走了。
另一頭,周卿玉端坐在馬車裡神色冷淡,冷淡中透著一股薄涼的斯文。可即便是薄涼冷淡,眉眼中饜足的春.色遮掩也遮掩不住。少傅的膚色當真是女子也少有的清透,白淨無暇,無一絲瑕疵。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白瓷小杯,杯中碧青的茶水隨著馬車盪出漣漪。
凌雲在外頭駕車,看著天邊漸漸升起的太陽眯了眼。
街道兩邊的商鋪開了門,商販走卒沿街叫賣,好不熱鬧。凌雲凌風明顯感覺到主子今日心情舒暢許多,總算不冷冽凍人了。定北王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