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名民警和學校保衛科的查科長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張靈嚇了一跳,她萬萬沒想到,警察會來找她。
她思量著自己也沒有犯什麼罪,那一定是吳振東的事情了。
這麼快就事發了嗎?
張靈強行鎮定,仔細一想,吳振東那裡肯定沒有什麼證據,喝水的杯子已經被她扔到了垃圾桶裡,只要她不說,誰也不知道去哪裡找,明天垃圾桶就被環衛工人清理走了。
之前桌上水杯下壓著的紙條,也給她扔到衛生間的馬桶裡,用水沖走了。
即便胡倩按她吩咐的,說是受她指使,讓吳振東過來朱琴宿舍,她也早想好了應對之策,就說她約吳振東過來,是和戀愛的事有關。
至於攔截朱琴的那名患者,更是神神叨叨的,警察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來,考慮她的病情,應該也不敢多問什麼。
這名患者很早以前和她在學校的路上偶遇過,揪著她要傾訴心事。
張靈當時也正閒得無聊,就聽對方說起了心事,沒想到都是一些語無倫次的事情。
後來那人說她剛看了心理醫生,情緒已經疏解了許多。
張靈無意中問起,對方說她的心理醫生是末名湖大學心理學系的學生朱琴。
當時張靈還沒有把朱琴和吳振東的女朋友聯絡起來,而且那時候朱琴也還沒有成為吳振東的女朋友。
只是沒想到,後來朱琴成了吳振東的女朋友,在實話這個計劃時,她就想到讓那個患者來拖住朱琴。
反正腦子有病的人絮絮叨叨的,就算說什麼也不能作為證據。
想到這,張靈心中稍定,故作鎮定地問警察找她什麼事。
胖警察道:“有人報警,說你下藥,讓她的男朋友昏睡不醒,所以我們才找你瞭解一下情況。”
瘦警察在邊上點頭。
張靈看到警察的態度還算溫和,也沒有說要把她帶走,張靈定了定神說:
“哪有這種事,我今晚的確有去朱琴的宿舍,約了吳振東過來談事情,他過來一會兒,我們聊完就走了,他難道出事了嗎?”
“他現在昏睡不醒,他女朋友報警說是你下藥,造成了他的昏睡不醒。”
胖警察說著,四下打量了起來,似乎在張靈的宿舍裡尋找相關證據。
但是他似乎並沒有看到任何有關的證據。
於是瘦警察便道:“這兩天我們可能還會找你問話,你應該都在學校裡吧?最好不要到處亂走,保證我們能找到你。”
張靈見警察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心裡稍松,用力點了點頭,說:
“我不會亂走,我都在學校裡值守。”
“我們做一個筆錄吧,你把剛才說的事情寫一遍。”胖警察道。
張靈於是就拿出紙和筆,如實地寫了一遍剛才說的話,簽了名。
瘦警察還拿出一個紅印泥盒,讓她用大拇指沾了紅印泥,按在自己的名字上。
本來整個過程還顯得比較平常,但是當看到自己大拇指蘸了紅印泥,名字也變得紅彤彤的,張靈的心突然忽悠了一下,有些莫名慌神。
萬一要是被警察找到什麼,那她豈不是成了犯人?
一旦查實,觸犯了法律,她就會被學校開除。
想到這,張靈恐慌了起來,暗暗後悔,早知道不該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吳振東。
京城居,大不易,她在京城也只是個大學生,社會資源也不多,尤其是惹到案子,這種事誰願意沾上這種麻煩呢?
待警察和保衛科的查科長走後,張靈一籌莫展,坐在床邊陷入了沉思……
不多時,胡倩咋呼呼地跑來找她,緊張地問道:
“張靈,你那件事沒辦成嗎?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