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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七月過半即將邁入八月,盛夏的天氣格外的炎熱。一瓢一瓢的水灑出去, 半刻鐘沒到便被蒸乾。暑氣湧上來, 屋內沒有置冰釜,悶得人透不過氣。夏淳蜷著腿縮在涼蓆上熱得渾身是汗。少傅正冷著一張臉, 端坐在一旁冷颼颼地發著寒氣兒。
長到如今的年歲,少傅還從未有人敢給他委屈受。自從身邊多了個丫頭, 他就接二連三地在夏淳身上受挫。
小彩蝶左看看自家姑娘, 右瞥瞥少傅,賊頭賊腦的跟宋嬤嬤使眼色。宋嬤嬤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手裡拿了把小蒲扇一下一下給夏淳扇風。
夏府的下人噤若寒蟬, 任誰都看得出這位公子非富即貴。氣度、相貌,一舉一動彷彿天上仙人,是他們這輩子見都沒見過的模樣。
下人們一面害怕一面又止不住偷瞧。夏淳吃著井水湃過的葡萄, 小臉兒上丁點怕的意思都沒有。她如今是良民, 便是少傅再顯赫權勢再大,敢仗勢欺人她就敢告他強搶民女的那種良民。白眼狼的人生字典裡是沒有結草銜環以身相許這個選項的。
少傅生了一天的悶氣, 當日傍晚就命凌雲凌風去周家打包了行禮。而後不顧夏淳的拒絕,強勢地將自己的衣物用具搬進了夏淳的屋子。
冰塊,補品, 筆墨紙硯等等流水般地送進了夏府。
冰釜置了, 屋裡的悶熱立馬就緩和了許多。不過顧忌著夏淳懷著身子,不能貪涼,主屋也就置了一個冰釜。原本縮在軟榻上恨不得尾巴翹上天的人湊過來, 抱著盆零嘴兒吃個不停。從懷孕起,夏淳就貪嘴的厲害。好在宋嬤嬤知曉厲害,夏淳吃的零嘴兒都是她特製的。只要不積食,吃多少也不會有事。
夏淳皺著眉頭看著坐在她的書桌前,用著她的燭臺,吃著她花了大價錢買來最時興的果子的少傅,突然不明白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子:“周卿玉你自己沒家啊?”
周家那麼大,非她家擠算怎麼回事兒?
自從出了周府,這混賬囂張的嘴臉便再也不掩飾,張口周卿玉閉口周卿玉地喚他。
少傅閉了閉眼睛,剋制著抬手扶袖點了一筆硃砂寫完最後一個字。再抬頭,冷冽的視線恨不得將白眼狼給刺個對穿。
“你怎麼還不走?天都要黑了!”
少傅緊緊抿著殷紅的嘴角,要是能打的話,他定將這玩意兒屁股開啟花:“閉嘴!你要是不睡,過來給我研磨。”
不識好歹的夏淳絲毫沒領會到少傅的苦心,紅口白牙一張嘴,那是精準地踩在少傅剋制的底線上:“這是我的院子,你回你的玉明軒去啊!”
“閉嘴!”
“本來就是,這是我真金白銀買的院子。”
少傅不會開口跟她分辨她買院子的真金白銀是從何而來。畢竟給出手的東西,他不會小氣到要回來。但耐不住有的人實在太會氣人了。少傅額頭一抽一抽的,忍半天,夏淳還在喋喋不休地讓他搬出去。伏筆看卷宗的周卿玉臉色鐵青,咔嚓一聲就捏斷了手中的筆。
夏淳嘴一頓,就見書桌後頭那男人捻著木屑,呵地一聲冷笑。
夏淳:“……幹,幹什麼?”
梗著脖子,她決不承認這一刻自己慫了。
“你再敢多說一句,我便以謊報賄賂的名義,報官沒了你的屋子。”再是清風朗月的男人也受不了這委屈,少傅當真被氣狠了,出口的言辭不免也染上了戾氣,“你以一個莫須有的夏時銘的名義置產,賄賂府衙之事行方便之事,根本就經不起查驗。”
夏淳刷一下站起來,素來懶散的眼睛此時兇狠地瞪向他。
“你不願回府,撒脾氣耍賴氣我,我都依你。”周卿玉心中煩躁不已,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