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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孫茗英的愜意,孫沐清和宋璟,以及宋璟帶來的眾人,是既嚇得夠嗆,又對周圍充滿了好奇。最終只是圍成一圈,原地不動,連句話都不敢說,甚至有起意想要方便的也只能忍著。
正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見一道黃光在他們頭頂炸開,明明是白晝,可這光芒卻依舊刺眼奪目,幾乎能與金烏爭輝。待這光芒散去,眾人發現,方才光芒炸開的地方,多了四個金色的篆字:廣嵐仙門!
宋璟到此時,才是真的鬆了一口氣。命是保住了,甚至說不定,能借此讓祁國更上一層樓?
“小子謝過仙人!”看不見人,但宋璟就在當場恭恭敬敬的行禮,且自稱“小子”。
“我欲收茗英為徒,自然是要對他的家人迴護一二。”荊岑是打定了主意,用最乾脆利落的手段把事情解決了,而這世上,又有什麼手段乾脆得過以勢壓人呢?
茗英為徒?家人?
宋璟立刻看向了孫沐清,恰巧孫沐清也看著他,只是……此時孫沐清的眼神怎麼那麼怪呢?以至於宋璟背脊就是一涼,菊花也一緊……
三天的路程,雲舟卻不過湧了半個時辰,其實只用上片刻也就夠了,只是荊岑看孫茗英和小青鳥玩得開心,特意把時間拖後了一些。
其實還沒到祁國都城的時候,就有修士踏著法寶飛上天來,可是一旦接近到十丈之內,立刻就被震飛出去。不過那亮燦燦的廣嵐仙門的大字可是誰都看得見的,幾次三番,飛上來的修士就只敢在十丈外候著了。
而眼睜睜的看著雲舟逼近,原本以為廣嵐仙門只是路過的常平宗,頓時再也沒有了僥倖的心裡,一邊用最快的速度給自家的宗門發訊,以便這邊的主事長老匆匆忙忙迎了出來。這長老乃是個金丹,還是個陽壽將近的金丹,已經是雞皮鶴髮了。
不過他被長長的鬍鬚遮擋了一半,又被層層疊疊的皺紋佔領了另外一半的臉上,此刻表情卻豐富到讓人挪不開視線。他一會喜,一會悲,一會傲,一會怯,一會意氣風發,又一會就噤若寒蟬了。
“晚輩常平宗趙洞,見過前輩。”他正好懸在了皇宮的上方,遙遙對著雲舟躬身行禮。他不知道廣嵐仙門來此是敵是友,若是敵,那常平宗覆滅就在頃刻之間,可若是有……那可是一條通天之路!因為在兩種想法之間徘徊,所以趙洞的表情這才不斷的變化。
荊岑總算是明白了宋璟和孫茗英不信他,趙洞三縷長髯,雪白通順,頭戴玉冠熠熠生輝,身穿的純白法衣也同樣是發著光的,還有兩條不知道做什麼用的飄帶,飄飄搖搖的,腳底下踩著一朵栩栩如生的白蓮,他背後還有一頭金色巨鷹的虛像,威猛霸氣。不獨他如此,在他身後跟著的一群修士,基本上也是如此的打扮。
他們這一身,放在修士眼裡就是笑話。
一身的光啊亮啊,飄著的帶子啊,都是些無用的法訣的作用,一般只有愛美的女修會在自己身上折騰。那巨鷹虛像到是件法器,可也是虛有其表。
他們的主事人都是如此,常平宗如何,荊岑也就明白了,這是耽於俗世的享樂和繁華,反而誤了修行的。既然如此,荊岑要以勢壓人就更沒有忌諱了。
皇宮的正門前邊,現在也是已經跪了一地的人了。突然間,跪在地上的人被無形的手推開,空出了一片地來,就在他們的驚呼還沒落下的時候,空地上又多了一支人馬。
趙洞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多出來的人,一眼就看見了宋璟,頓時趙洞的臉皮就變成了灰色。
“廣嵐仙門有意照護祁國,趙小友可有異議啊?”
荊岑問得客氣,可實際上他是無比霸道而又欺負人的。
趙洞身後的門人頓時有激憤的就要上前理論!卻被趙洞立刻攔住:“前輩有意,那自然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