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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宗門出人手招人,可是最好的人才要給頂頭上司上供?”
“正是這麼說。”荊岑嘆了一聲,突然回想起過去了,當初墨隨的特渾天道體被發現,那五羊宗的人來搶,其實也算是“慣例”了,不過他們當時搶人不是為了收徒,而是為著那齷齪心思。但當時宗門弱小,如果盧玳和師叔祖他們不是相繼趕到,又哪裡能有今日的廣嵐仙門。
“師父?”
“只是想起一些舊事。不過,我廣嵐仙門略有不同,我們不會和小宗門搶徒弟,要收徒,只能自己去找。所以,廣嵐仙門的門徒數量,到現在也不算多。”
荊岑這個不算多,指的是和那些綿延不知多少年月的一二品宗門比,可是孫茗英對於修士、對於修真宗門根本還沒有一個完善的理解,這麼一聽,反而以為自己這個師門大概屬於那種話本小說裡的,名頭極大,可其實就小貓兩三隻的小宗門。
“師父……那你……”所以,一想起自己有所求,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嗯?”
“你……能幫我給我哥哥治病嗎?”
“自然是要治,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多謝師父!”孫茗英結結實實叩了個頭,“我日後一定好好孝敬師父,以報今日師父的恩……”
“你是我徒弟,說這些作甚?”荊岑拍了小丫頭的腦袋一下,不過他有點奇怪,到現在為止,他已經送出去了不少東西了,哪一樣的價值都比治療孫沐清所花費的更多吧?小姑娘只有這一次如此反應,果然是兄妹情深啊。
其實荊岑哪裡知道,孫茗英只有這次反應激烈,原因還是出在她不懂行上。
障眼法雖然神奇,但孫茗英事後冷靜下來,覺得自己也在話本上看過類似的。至於飛天,她哪裡能知道法寶的高低不同,尤其她還是見過幾次飛天的仙人的,只將這些當成了尋常。只有一直孫沐清,是她親耳聽到,明白醫治艱難的,皇帝都束手無策。對一個凡人小姑娘來說,皇帝在她的心目中,還是要比剛認識沒幾天的仙人師父更高大上的。
不過,其實荊岑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麼,畢竟……來日方長。
皇帝距離祁國的都城還有兩天路程的時候,他們的隊伍忽然加快了速度——都城裡來了信,常平宗的仙長們到了。
“怎麼這個時候來了?不是還有兩年嗎?”
“陛下,臣也不知。”來送信的並非內侍,而是個羽林,“只是太后讓臣儘快將信交到您的手上。”
宋璟將那封信又看了兩遍,臉陰沉了下來:“大膽!竟敢誆騙於朕!”
那羽林頓時被嚇得五體投地,可嘴裡也不忘繼續為自己辯解:“陛下!臣就算有老虎的膽子,也不敢拿太后的信誆騙您啊!”
“那你……可見到太后了?”
“陛下,臣不得進內宮,這信是娘娘身邊的趙內侍送來的。”
皇帝的臉更陰沉了,他扭頭看著下車的孫沐清:“沐清,我們要加快趕路了,只是你身體還未康復,暫時跟在後邊緩行如何?”
確實是太后的字跡,但是這信也太簡單了,簡單到宋璟知道,這要麼根本就不是他母后寫的,要麼是母后被要挾甚至控制無奈之下寫的。京裡邊出事了,而且還是和常平宗有關。面上雖然平靜已久,可實際上宋璟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了。世人都道帝王尊貴,但是他們這些帝王卻知道,自己終歸是螻蟻,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反掌之間就能讓一個王朝傾覆。
不過他不能跑,也跑不了,歷代祁國帝王身上都有常平宗下的法印,說是保他們平安順遂的,但實際上……就跟在狗脖子上套個圈沒什麼不同。如今若是常平宗用計誆騙他回去,說明他們至少還要一點臉面,那也還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