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我不知道。”悅真子搖頭,盧玳也信,他並不會欺騙自己。
道路暢通之後,師徒二人便離開了這小鎮。那對夫婦與鎮中富戶捐錢為吳老漢修了個大墓,此事又被上報給朝廷,還為吳老漢立了個牌坊,吳老漢一生被人所不齒,且生活落拓,死後卻也算是極盡哀榮了,真可謂是世事無常。
“那道士!你等等!”兩人繼續一路走著,這一日走在一處村子的田埂上,突然被人叫住。叫人的是個打扮齊整乾淨,肅著張方臉的中年婦人,“道士,我想你給我兒子、兒媳測個八字。”
“這位嬸孃,這八字……”既然都是兒子兒媳了,那就是已經成婚了的,即便窮苦人家,三媒六聘不甚齊整,至少也有個官府掛牌的冰人說和,八字也該是官府找人免費批過。
“你別管八字如何,到時候只要說我那兒媳命裡剋夫,這銀子就是你的!”婦人語氣乾脆到近乎霸道,她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裡邊是她兒子兒媳的生辰八字,另有兩塊碎銀,她隨著信封一塊遞了過去,“事成之後,給你另外一半。你也別怕會被告上公堂,批完之後,你就走你的。幹不幹?”
悅真子一模頜下鬍子,接過了銀子:“豈敢不從。”
婦人的家倒是也不遠,婦人帶師徒二人到家門的時候,只見一個年輕農人蹲在小院門口,他旁邊站著個布衣釵裙的少、婦。農人見婦人來了,立刻站起來,跑了兩步搓著手縮著肩,囁嚅了半天就憋出來了一個字:“娘……”
少、婦也過來了,近了才看清她臉上依稀有淚痕,表情倒是不卑不亢的,斂衽行禮,輕聲問候:“娘,您可是累了?”
“我累死你便高興了。”婦人冷哼一聲,躲過了兒媳攙扶的手,看向兒子時,冷冰冰的臉突然笑得跟開花一樣,“我兒,我在路上尋到了高人!”
“無上天尊!”悅真子也和她配合,高呼法號,拂塵一抖。
看著他,年輕夫婦具是神色悽苦,不等他說話,農人就已經捂著臉蹲回了地上。少、婦眼圈紅了,忍著淚不落,還問了一聲:“道長請說。”
看來婦人去找人批八字也不是什麼秘密,甚至結果如何,小夫妻也已經有了計較。
盧玳以為,悅真子會說他們倆是美好姻緣,甚至會顯露自己修士身份,好讓婦人不再為難。誰知,悅真子開口就說:“你二人八字,乃是大大的不合!”
“哎?”
悅真子拿了剩下的銀子,師徒倆回到了田間小道上,盧玳還依然沒反應過來。他師父當然不可能二兩銀子就被收買了,可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師父,你不是要為善嗎?我聽師姐說,拆人姻緣要被馬踢的。”
“他們都教你什麼亂七八糟的。”悅真子拉住了盧玳的手,“這老婦篤定了拆散兩人,他們兩人若心中堅定,我這番言語也不過如過耳清風。若不是……那不如就此分開,男再婚女再嫁從此各不相干。”
芸懷東洲女子守節與否全憑自願,修真道侶無論男女彼此平等,凡人女子體力有差,但也只是身份略低而已。凡俗中有女帝並不稀奇,修真門中女掌門更是多如繁星,廣嵐山的掌門也是女子。
作者有話要說: _(:3ゝ∠)_獅虎在感覺自己要被徒弟逼瘋的同時…其實徒弟也表示獅虎行事太深奧,自己不理解~~話說,黑十七和牛倌兒是一對q q這麼不明顯咩。
善之本意
“所以,拆姻緣也是善?”在他師父各種解釋之後,盧玳下了這一個結論。
“他們若是被拆開了,那便不是姻緣,是孽緣。”
“哦。”
看盧玳很是認真的點頭,悅真子此時的心情卻有些促狹:小弟還是個蠶寶寶的徒弟,哪裡知道到底什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