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瀨還是頭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感受到生命的威脅,正想著今天恐怕真的要涼,就聽到一個稚嫩的嬰兒聲音——
“嘛!boss被凍了八年腦子不清楚,你們不要陪著一起犯傻啊蠢貨們。”瑪蒙道:“敢這麼幹塞拉絕對會把我們打得稀爛,糊在牆上分都分不出來誰是誰。”
眾人身體一抖,遙想起了當初被抓包那天晚上,在彭格列總部的牢房裡那一頓打。
就如同小孩兒因為某件事被家長修理過後,下意識條件反射一樣。
隨即左看右看趁周圍的人沒注意的時候,默默的收起了武器,意圖將裝逼的尷尬降至最低。
xanxus見狀,要不是後面跟沢田家光的兒子那一行雜碎還有事要做,而到時候手下沒人什麼都得他這個boss親自上太過掉份的話,真就一槍一個轟爆這些垃圾的頭了。
他表情一黑,氣勢一冷:“怎麼?有膽子違抗老子的命令了嗎?垃圾們!不聽話的狗有多少給我死多少。”
一般老大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然是前面不管刀山火海,當小弟的也得蹚過去。
可就跟以前眾人回家晚了互相推諉誰去敲門一樣,這種時候boss威嚴是沒有半點作用的。
斯庫瓦羅冷笑道:“真敢說啊混蛋boss,有本事你一槍轟爆這蠢貨的腦袋,我們絕不阻止。不過話我可說在前頭。”
“當初事情敗露後,我們那一頓打可是生生的受過去了的,你那頓還欠著呢。既然你已經從冰裡出來了,反正現在有什麼事自然是你首當其衝在前面頂著,我們怕什麼怕?”
xanxus聞言一僵,於是黃瀨親眼看著這個滿臉傷疤氣勢渾厚,彷彿毀滅一切在所不惜的男人喉結動了動,做了個艱難的疑似吞嚥的動作。
這傢伙,好像在害怕?
xanxus眼神一轉就看見金毛垃圾那雙蜜色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神情裡滿是恍然大悟。
他惱羞成怒,抬手就是一槍轟過去,帶著火焰的子彈擦著黃瀨的臉側呼嘯而過,直接打穿了他身後的牆。
“等等!頭髮燒到了怎麼辦?小塞拉最喜歡摸的,一直誇我手感很好的頭髮,燒壞了你賠嗎?”
“呵呵呵呵……”貝爾壞掉一樣笑了幾聲,指著黃瀨:“吶!真的不能殺嗎?要不先剁掉兩根手指也行。”
“不,雖然我瞭解你的心情,同樣是金髮又同樣是被摸頭一黨,可你完全沒必要嫉妒這個傢伙,沒準塞拉就是懷念你頭髮的觸感才和這蠢貨在一起的呢?”瑪蒙道:“否則完全沒辦法解釋她為什麼會找蠢成這樣的。”
“你們毫無緣由的人身攻擊也就算了,但拿這個說事我可沒辦法沉默下去呢。”黃瀨不滿道:“我的髮型沒有任何問題,小塞拉喜歡摸絕對是因為喜愛。”
“可相比小鬼頭髮遮眼的樣子,以她愛好整理的個性肯定是試圖把劉海撩起來。性質不一樣的,別自我意識太盛啊。”
貝爾一怔,被黃瀨歪打正著的戳中了關鍵,其他人一想,以前塞拉好像天天都試圖和貝爾的劉海做鬥爭來著。
一瞬間好像真的找不到理由來反駁這蠢貨的樣子。
只見貝爾整個人的氣場以肉眼看見的速度萎靡下來,即使厚厚的劉海遮住了,不用看都能知道他現在一定是空茫的眼神。
斯庫瓦羅見這金毛一根頭髮絲沒掉,自己這邊反倒被幹掉了一人,不耐煩道:“夠了!跟一個蠢貨說這麼多有的沒的。”
“塞拉說過什麼來著?別跟傻逼對上,因為他會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同樣的程度,然後用豐富的經驗打敗你。”
說著來到黃瀨面前,居高臨下直視他道:“單刀直入的說吧,蠢貨!這不是商量,也不是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