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雖然說這樣的話有點像推卸責任,但你不覺得,佔有了那時候還無知生澀的我的你,在這件事情上,要付主要責任嗎?”
“塞拉!你將茫然的我們拉進了情慾鄉里,你不能就這麼抽身走人。”
塞拉抹了把臉,她忘了,當時推他的時候,這傢伙還是個童貞!
老實講,談過這麼多戀愛,這當然不是她交往的第一個童貞。
可卻是第一個擺出讓她睡了就得負責的嚴苛態度的。
塞拉此刻的心情,就跟發現和女朋友三觀不合想要分手,卻正值女朋友已經懷孕的男人一樣。
她抹了把臉,說出了一句典型的渣男託詞——
“別,別這樣,大夥兒都看著呢,別把事情鬧得難看行不行?”
松陽卻笑容中閃過一絲冷厲:“你做得出卻怕人議論嗎?”
“銀醬!上週我們在商場看到被老婆找上公司的劈腿渣男,對話和他們一模一樣誒!”神樂天真道。
銀時面無表情:“你別說了,我不想認師父了,反正已經成年了,也不用他養活,財產什麼的幾個弟子分一分就各自散夥吧。我不認識這樣的怨婦。”
塞拉卻已然滿頭大汗,這幾乎是她最艱難的一次分手了。
所以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狀況會變成這樣?
要是對方還是另一個人格虛,敢說這胡攪蠻纏不要臉的話,早又是一頓毒打了。
可松陽不同,他的道德背景上沒有任何瑕疵,塞拉就是再被逼得想爆炸,也不能揍他。
但偏偏他又和虛嚴格來說是一個人,至少虛那個殺千刀的當時用了人家的身份,人家想接著討回公道,便是自己理虧。
講道理塞拉哪次分手不是乾淨利落,無非是分手的時候不管怎麼說都是兩不相欠。
但這會兒她卻不敢肯定了。
塞拉見所有人都一副譴責的神情看著她,心中不由暗罵,果然還是向著自己師父的。
正急上火,卻突然靈光一閃,不知道為什麼,就鬼使神差的做出了順水推舟的反應。
她轉身回頭,對松陽笑了笑:“好啊!我也不是對感情毫無責任感的傢伙,既然你堅持的話,那我們就重新開始吧。”
松陽聞言,唇角勾了勾,但那份喜悅還沒來得及綻開。
就聽塞拉接著道:“仔細想想,當初那傢伙冒用你的名字,便很可能是打著意外消遣的狡猾主意。”
“這麼不把人當回事的傢伙,我才不要為他的下落多做思考。”
“老實說和那傢伙比起來,你確實更中我的意,溫柔寬厚,身後又沒有讓人成天提防的野心,像是個能安心過日子的。和你在一起也不用被負罪感折磨。”
“那就這樣吧,反正你擁有先前的記憶,我們就當從沒有過這個人,我一開始交往的就是吉田松陽,擁有幾個弟子的書塾教師如何?”
松陽聞言,本該心想事成的他,臉上卻沒有露出相應的神色。
就如同他侵佔了松陽的身份,意圖將對方的存在排除在外,會讓與松陽有所羈絆的弟子們不堪忍受一樣。
被相愛之人將獨屬於他們的記憶若無其事的嫁接到松陽身上,卻是讓他再深的城府都維持不了先前演技精湛的作秀。
他本就對松陽懷揣著一種類似嫉妒的感情,而這份心情在此刻卻被放到了最大。
所以在場所有人,就親眼看著‘松陽’那周身溫和熟悉的氣勢,陡然像清水中被注入了墨汁一樣,變得濃郁又險惡。
而他們老師那張傻乎乎毫無攻擊性的臉,就這麼在沒有任何表情變換中,眼神逐漸褪卻那絲柔軟,重新變得深沉具有攻擊性。
這毫無修飾的一幕彷彿一個真實的長鏡頭,讓眾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