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帝國集團軍元帥,我需要和他們開個小會。時間緊迫,我要在五分鐘之內聯絡到他們三個人,不管他們有忙,都要立刻聯絡上。”
“是。”秘書點點頭,出去做準備了。
楊曉天眼中的怒意褪去,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倪浩森。
“我的確是喜歡風險投資,不願意將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世人對我印象也是如此。”倪浩森緩緩道,“可是第一,我不喜歡別人威脅我;第二,我很珍惜生命。”
說到第二點的時候,倪浩森伸手撫摸了一下王冠,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愛意,王冠用嘴巴眷戀地蹭了一下倪浩森的手心。
這是它最後一個動作,下一秒,王冠就停止了呼吸。
聽覺靈敏的楊曉天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他視線落在王冠身上,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祁嵐剛要問你怎麼了,倪浩森也感受到王冠已經壽終正寢,用力抱住了自己掌下的毛團。王冠好瘦,自從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後,不管倪浩森怎麼費盡心思給它找好吃的,它都無法胖起來,現在的王冠,不僅僅是毛髮稀疏,身體也瘦骨伶仃的,一點都不好看。
可是即使如此,它還是倪浩森最喜歡的狗狗。
倪浩森將臉埋進王冠的毛髮中,很快,那片毛髮就溼透了。
楊曉天看著王冠,明知道它已經死去了,卻還是忍不住用長長的鼻子去嗅王冠的身體,希望在它身上聞到一絲生氣。可是什麼都沒有,溫柔溼潤的鼻尖碰到王冠冰冷的身體,楊曉天的鼻子中發出一陣彷彿哭泣般的悲鳴。而這聲悲鳴讓楊曉天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曉天?”在場唯一一個沒有被悲傷侵佔內心的祁嵐眼睜睜地看著楊曉天在自己面前變成一隻幼年德牧,原本豎起的耳朵耷拉下來,小小的嘴巴塞進王冠的肚皮下,正在哭著。
就是在悲傷中的倪浩森,也感覺到楊曉天發出的聲音不對勁,抬頭一看,便愣住了。
此時哪還有楊曉天的身影,只有一地散落的衣服,和一隻靠在王冠身邊的小小的德牧,會說話的眼中寫滿了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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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浩森答應了?”尤利塞斯問道,“不會有詐吧?”
“應該不會,”祁成胸有成竹道,“我研究過這個人的生平,倪家從祖上開始就是鉅富,做事不擇手段,為了利益可以出賣一切。我已經展現了自己的實力,我是一個值得投資的人。倪浩森這種人,是不會放過給我施恩的機會的。當然,祁桓那邊他不想放棄,因為才會要求我做得隱秘一些。如果他一開始就騙我的話,態度不會那麼冷冰冰的,聽到我要毀掉礦星還一臉不願意的樣子,為了請君入甕,他會表現得很熱情,用以麻痺我。他態度越差,就代表他越真誠。”
“原來如此。”尤利塞斯沒有再說什麼,他無比崇拜著他無所不能的殿下,儘管心中還有隱憂,卻還是堅定地相信著他的殿下的判斷。
祁成此時依舊站在醫療艙面前,談燁然的身體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可是依舊昏迷著,應該是爆炸損傷到了大腦,不知道他醒來後會怎麼樣。也許沒什麼變化,也許會失去記憶,也許會變傻……沒醒來時,誰也說清楚。
“他……”尤利塞斯猶豫地開口,他認為不該再帶著談燁然。
先不說談燁然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人,就算退一萬步講,談燁然醒來後,理解他們的信仰,願意同他們站在一個戰線上,那也是以後的事情。現在要想帶著談燁然逃走,一路上還得準備好醫療措施,扛著這麼一個植物人逃亡,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祁成隔著醫療艙看著談燁然的臉,長嘆一口氣道,“他終究與我無緣,將他留在阿爾法星吧。”
只要能源充足,醫療艙能夠維持談燁然半個月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