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表示知道。
方昭暮穿宋遠旬外套走路的樣子有些笨拙,偏過頭對宋遠旬說話。
他對andrew說話的語調,和對宋遠旬說話的時候不一樣。
和宋遠旬說話,方昭暮公事公辦,情緒平緩,半小時前說andrew“不回訊息”時,藏都藏不起的不開心和埋怨,在見到宋遠旬的時候,通通收好,一分一毫曖昧也感覺不出來。
方昭暮把宋遠旬的外套脫了,掛在一旁的架子上,又把自己的外套也脫了,掛到宋遠旬的外套邊。
他或許沒想過有人會來拜訪,鞋櫃上就一雙拖鞋,他讓給宋遠旬穿,自己穿著襪子站在地板上。
宋遠旬不願穿他的拖鞋,方昭暮當他是不好意思,便客氣地說:“沒關係的,你穿呀。”
方昭暮很喜歡穿寬鬆軟薄的毛衣,在溫暖的地方,他待在哪裡,哪裡就好像會增添一些叫人不想走的氣息。
他說話叫人沒法拒絕,宋遠旬不由自主穿上了拖鞋。
方昭暮的房間一眼就能看完全域性。
宋遠旬很認得這間房,方昭暮上次穿著睡衣,就在這張床上和他打的視訊通話。
方昭暮還逼宋遠旬誇他的耳釘好看——他喜歡的耳釘都是宋遠旬親自挑的,外賣是宋遠旬給了大額小費餐廳才送的,在實驗室偷偷摸摸講短訊都傳到宋遠旬手機裡。
只不過是方昭暮什麼也不知道,是方昭暮弄錯了而已。
方昭暮的床單換過了,小桌上擺著蛋糕,宋遠旬搭搭方昭暮的肩膀,給他打:“今天生日?”
方昭暮愣了一下,承認了,又隨口問宋遠旬:“吃蛋糕嗎?”
“生日快樂。”宋遠旬祝他。
方昭暮禮貌地小心,說謝謝宋遠旬。
宋遠旬又給方昭暮打:“有什麼願望?”
方昭暮看了字,卻移開了視線,說:“我現在幫你給保險公司打電話吧,應該怎麼說呢。”
他的語氣讓宋遠旬感覺方昭暮的願望是快把他送走。
方昭暮給宋遠旬找了紙筆,讓宋遠旬寫。
宋遠旬找到了保險電話,方昭暮撥過去,把宋遠旬的情況和對方解釋了。
一開始是隻爆了一個胎,宋遠旬自己換了備用胎之後過了沒多久又爆了一個,他以為是識別故障,又開了一小段,報警燈全亮了才停下來,一開門就一股焦味。
對方說會派人和拖車過來,大約三十分鐘到。
打完了電話,方昭暮給宋遠旬切了一塊蛋糕,又給他倒了水,看見宋遠旬的左手上有擦傷,似乎還是新傷,便指著問宋遠旬:“你剛剛弄傷的嗎?”
宋遠旬給他寫:“換車胎的時候蹭到了千斤頂生鏽的地方。”
“千斤頂還生鏽了啊,”方昭暮看著宋遠旬的表情很無奈,比方才宋遠旬問他生日願望時生動了些,教育宋遠旬說,“那要消毒的,還要打針,你不知道麼?”
方昭暮去櫃子裡找了小藥箱,又把桌上的蛋糕拿走了,才給小藥箱騰出地方,叫宋遠旬攤開手給他。
方昭暮面頰微有些粉,嘴唇也的確比常人更紅,哪怕垂著眼,也能看見他眼裡和唇上的水光。
宋遠旬想,他至少絕對不是唯一一個久久看著方昭暮就會呼吸不暢的人。
方昭暮對著宋遠旬話不多,宋遠旬朝他攤開左手,方昭暮就捏著宋遠旬手心,一手拿酒精棉給他消毒。
方昭暮的手也很軟,想到這裡,宋遠旬手一合,抓住了方昭暮左手的手指。
方昭暮吃了一驚,把酒精棉移開,問宋遠旬:“這麼疼?”
宋遠旬鬆開方昭暮,緩緩點點頭。
“那我輕一點,”方昭暮說著,對宋遠旬笑了一下,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