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多年前一樣,少女加練後躺在地板上,氣喘吁吁的看著頭頂刺眼的白熾燈,大腦一片混沌。
只是這次是兩個人一起躺著了。
旁邊的許南梨突然開口,聲音清冷中混著一絲疲憊:「衾衾,你緊張麼?」
她也是舞團裡的一員,擔任的角色和戲份比周衾還重。
兩個人關係不錯,許南梨在明擺著緊張迷茫的狀態下,不自覺的就問出口了。
周衾想了想,慢吞吞的吐出兩個字:「還好。」
她在這方面似乎天生就比別人少了根筋,很少會緊張,她只是偶爾會有壓力,然後消化方式就是用努力加練來取代這種壓力。
只要把每個動作都爛熟於心,摳到位了,就沒什麼好緊張的。
聽了周衾獨到的見解,許南梨忍不住笑了笑。
「你說的對。」她下巴抵在曲起的膝蓋上,彎著眼睛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一旁的手機就響了。
只見許南梨這個一向清冷的姑娘眉眼中帶了幾分嬌嗔,嗯嗯啊啊的應了些什麼,末了嘟囔了句:「都說了不用來接了,你怎麼還把我當小孩兒似的。」
小孩兒。
這個關鍵字讓周衾微怔。
許南梨掛了電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衾衾,我男朋友來接我了,我先走啦。」
「走吧。」周衾揮了揮手,生無可戀道:「不喜歡和你們這種秀恩愛虐狗的人對話。」
「少來。」許南梨笑著推了推她:「你要是想談戀愛,那還不遍地都是裙下之臣啊?」
「有什麼用。」周衾仰天長嘆:「我喜歡的人又不喜歡我!」
許南梨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驚訝於『她也有喜歡的人』還是『不喜歡她』,只覺得訝異,忍不住問:「真的假的呀?」
周衾面無表情的答:「真的。」
許南梨眨了眨眼,半晌後說:「你居然也會有喜歡的人。」
「我怎麼了?」周衾歪了歪頭,很是無辜的模樣:「看起來難道像是絕情斷愛的滅絕師太麼?」
許南梨笑出聲:「挺像的。」
「……去死。」
胡侃了會兒,許南梨就被她男朋友接走了。
而周衾躺在地板上歇夠了後,慢悠悠的洗完澡換好了衣服去赴阮姿的約。
阮姿是在濱市讀大學時候的室友,土生土長的京北人,自己回來了之後她就一直說要約約約,可直等到今天晚上兩個人才都有時間。
邁入社會成為社畜後時間就總是『擠』出來的了,阮姿的工作比周衾還要忙,兩個人在餐廳匯合後她後就繃不住的一個勁兒吐槽,末了做出總結——
「我真後悔。」她哀嘆著:「早知道當初聽我爸媽的考研多好,多讀兩年書,幹嘛這麼早上趕著當社畜啊!」
周衾咬著烤串,大眼睛看著她,真誠地提建議:「你可以重新考研啊。」
「可我也不想學習。」阮姿哀嚎:「人生怎麼這麼難啊,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麼!」
周衾眨了眨眼:「怎麼安慰啊,我都沒有嫌棄你的矛盾還聽你說,多好的情緒垃圾桶。」
……
阮姿放棄和周衾這貨繼續說成年人的崩潰了。
「得,說你的事兒吧。」她對著她伸出手:「東西帶來了沒?」
「嗯嗯。」周衾就等著這句話呢,立時點點頭,從包裡拿出一個老舊的電話卡放在阮姿的手掌心。
她軟聲軟氣的,儘量做出撒嬌的模樣:「你一定要幫幫我哦。」
「我肯定儘量。」阮姿把卡收到包裡:「但你也清楚五年前就登出的電話卡很難找回來了,運營商一般只給儲存半年的補卡機會的,要不是你有原卡都沒必要試,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