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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皮上嬉戲追逐的兩人純真的面容佈滿笑意,身形瘦長的男孩刻意跑在前頭讓身後短腿的女孩追不上,說是跑步,其實是男孩快走而女孩賣命跑,在暖陽的照射下將他們的身影變得朦朧,就像覆上一層光。
使盡力氣的追著卻發現兩人之間的距離忽遠忽近始終抓不到他的衣襬,孟妃急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胖胖的小手覆在雙眼,嘴嘟得很高。
「羽哥哥,你不要我了嗎?」嗓音很委屈,配合不時的踢腿,任性的耍小脾氣。
小羽希遲疑的停下腳步,回頭就看見她苦喪著臉眨巴著眼看著他,心都軟了。趕緊奔到她面前,孟妃抬起小腦袋仰望著他,大眼星光閃爍。
一手抓住他的衣服,扯了扯:「你不要我了嗎?」
「我怎麼可能不要你,小妃。」望著她因為喘息而紅通通的俏臉,指腹將黏住的髮絲撥到耳後,安撫的摸著她的頭,聲音溫柔而甜。
「你騙人,你騙人……你騙人!」
原本泫然欲泣的表情突然變得扭曲,鮮血從眼眶流出,染了一身腥紅,孟妃小小的身軀被鮮紅包圍,小羽希嚇得抱住她,顫抖著音:「你怎麼了?不要嚇我!」
孟妃的黑瞳流露恐懼與贈恨,在他耳邊低喃:「都是你害的……」
「都是你害的。」
張開雙眼,眼尾流下一道又一道使人心痛的淚痕,渾身就像被冷水所淋過,冰透的指尖將黏膩在臉上的頭髮撥開,露出一雙慟心的眸。
無神的看著懷舊的粉紅小熊,根根分明的睫毛微微顫抖著,伸出手蓋住它鐵紅色的身體,還沒觸到分毫便無力的垂落。
「我該怎麼辦,小妃,我該怎麼辦?我從她的身上看到你的倒影。」
「我真得好想你,小妃……小妃……」
孤寂的夜裡,一聲又一聲的悲喚讓人絕望。
而他沒有注意到,原本該緊閉的房門,留了一個縫。
「孟霏!回神喔!」
耳邊聽見嚴玉兒大嗓門的叫喚,飄遊的心回到身上,模糊的眼逐漸清晰。眨眼疑惑的對上他們探究的眸,身體往後靠:「你們怎麼這樣看我?」
就像是被放大鏡審視,眼前一顆顆大眼珠讓她汗顏。
瀏海被掀開,一隻溫暖而柔嫩的手心覆上,嚴玉兒的表情異常嚴肅:「沒有發燒啊。」指尖刮到額角一處的粗糙,納悶的用指腹確認,摸到了蜈蚣形狀的突起,緩緩地放下手改捧著孟霏的臉。
「霏霏,告訴我,你小時候有受過什麼傷嗎?」身為服裝公司的千金,從小在針與線的世界打滾,對於縫紉的相關問題是比一般人有更深得認知,從紋路得知,那是在很緊急的情況下做密合,所以一定是很醜陋的疤痕。
將額角的髮絲掀開,果不其然是一道很醜陋的傷疤,嚴玉兒抿唇深思,李書情他們被這怵目驚心的痕跡嚇到說不出話來,連裴培都不禁多看一眼。
在白皙的膚色上,那深深的黑痕顯得特別突兀,長長一道歪歪的縫痕,穿插著密密麻麻的痕跡,讓人不忍直視。
孟霏笑笑的將瀏海蓋回去,看到他們微微放鬆的神情,笑得如花一般,用手蓋住額頭,笑聲中夾帶著困惑:「我也不知道,聽爸爸說是很小的時候摔倒造成的,但是我怎麼樣都記不起來發生的經過,腦海有一個部分是空白的……每次回想都會讓我的頭很痛,後來就放棄了。」
「我想,我可能小時候很貪玩,常常嗑到頭才會想不起來吧!」吐著水舌,語氣很輕鬆很歡快,但是夏諺希的眉宇深深皺起,看著她的神情有些複雜。
上前握住她的手,孟霏微微抬頭,對他眨眼,對於他突如其來的舉止有些嚇到,更多的是不解,舔著乾澀的唇瓣,而被他握實的手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