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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進來,孟霏就感受到濃濃的菸味侵至鼻尖,她不適的蹙眉儘量讓自己放輕鬆,眼睛有短暫的五秒是張不開的。待她適應裡頭的空氣後,睜眼的瞬間呆若木雞,表情很憨。
比起她的震撼,夏諺希只是掃了舞臺上賣力歌舞的女郎一眼,對於酥胸半裸無感般的轉開視線,朝身旁平凡的孟霏笑了笑:「你可以嗎?」
「我想,我可以吧……」眼睛直盯著前方,心不在焉的回應。
望著她的側臉,循著她的目光,夏諺希無奈的勾唇,調侃:「怎麼,原來女人也一樣好色嗎?好女色。」最後三個字是在她的耳邊呢喃。
見她沒什麼反應,他無趣的四處張望著,雙手插口袋很是隨意的坐在高腳椅上與調酒師寒暄,眼睛凝視著孟霏,她仍然痴痴站在原地,那副傻萌樣讓他掩唇輕笑,轉頭和服務生續起舊來了。
孟霏雙眼露出崇拜,那扭腰擺臀的姿態看的她是如痴如醉,「小少爺,你看!她們好厲……」害字還沒說出口,轉頭就發現夏諺希不見了。
「咦,他去哪了?」
光線乎明乎暗,刺耳的音樂在耳邊轟炸,難受的菸味包圍在四周,孟霏的腦袋有片刻的空白,視線由黑轉為銀白,她彎著腰反射性的大口吸取著混濁的氧氣,這樣的舉動讓頭更加暈眩沉重。
「諺……諺……」摀著發疼的太陽穴,喉頭就像被掐住般只能發出氣音,在她意識模糊的前一秒,朦朧的視線閃入一抹黑影。
夏諺希心裡突升異樣,身軀微偏就要回頭,一聲熟悉的叫喚打斷他的動作:「諺希!你來啦!」聲音與懷抱同時進行,撲鼻的男性香水味讓他有些反胃。
「曉風哥,你的香水太濃了,有點噁心。」直接的吐槽。
被喚為曉風哥的人微微一笑就足以讓盛花枯萎,桃花眸眨啊眨地略帶不悅的抗議:「做這行的,難免要有點派頭,這可是時下最流行的香水味。」
對調酒師一個眼神,自在地坐在桌上,挑開夏諺希頰邊的瀏海,「你不懂。」說完這句話桌邊出現兩杯烈酒,遞給他一杯。
拿走酒杯豪飲一口,感受著喉嚨的燒灼,「我不用懂好嗎?我不走這個調調的。」那熟練的握法和飲酒的乾脆跟純真無邪的娃娃臉非常不搭,回味般舔著唇瓣朝他遞出空杯。
言曉風的嘴角抽風,唷的一聲替他斟滿酒杯,「你還是一樣,怎麼喝都不會醉,是我也沒辦法像你這樣喝烈酒,易醉!」腦海閃過什麼,身子顫了下,媚眸突然用力的閉緊,「跟你哥完全相反……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夏諺希不禁搖頭失笑,仰頭又是灌乾。
「你今天突然來,是有什麼事嗎?」
「我要找我朋友,李書情,曉風哥你知道吧?就是高高的面板黝黑,眼睛很小……我剛剛都沒看見他。」
「喔!你說他啊,他窩在這很很久了,今天他喝的可兇了……」桃花眼無所謂的輕眨,漂亮的食指朝不遠處的樑柱指去,「就在那啊──咦,人呢?」指向的位子什麼東西都沒有,訝異的抬眉,隨即不感興趣的繼續啜酒。
夏諺希彷彿驚醒,慵懶的神情消逝,娃娃臉閃過驚恐。
「孟霏!」
迅即轉頭,發現孟霏不見蹤影。
言曉風低頭的動作一頓,唇角的笑意瞬間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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