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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關上門的霎那就像失了速的雲霄飛車,跌坐在地上一臉茫然,淚痕與鼻涕交錯,那失落的模樣讓人心憐。
拄著柺杖的孟海威看到這一幕,自責的搖頭嘆息:「夏敏皓,我的女兒被你兒子傷透了心,要我怎麼冷靜?」
當孟霏抬頭的瞬間就看見飽含暖意的眸子,徵愣得看著他,遲疑的開口:「爸爸?」朦朧的視野逐漸清晰,下一秒起身緊緊摟住他。
「乖女兒,坐在地上要擦地板啊?」笑著打趣,但背對著她的黑眸睇著病房門口,嘴角慢慢抿直。
微微拉開她,笑著用袖口擦掉淚痕,「變成小花鹿了。」
「老爸,你怎麼來了?」
「這些都不是重點,ㄚ頭,你哭得模樣真醜,他竟然把你弄哭!看老爸怎麼教訓他!」作勢舉起柺杖要向前揮,表情猙獰。
被他的舉動逗笑了,胡亂抹掉臉上的狼狽,雙手挽住他的手,撒嬌般的嘟嘴:「老爸,我沒事啦!真的。」眼底有一絲緊張,笑容變得自然。
推開病房的那刻,孟海威的情緒有些複雜,聞著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短暫的恍神,那鼓起的被子,就像小時候的她。
轉頭看著孟霏,眼裡有著說不盡的心痛,撫摸著她的瀏海。
輕哄:「小妃,幫我買杯熱茶吧,爸爸口渴。」
不疑有他,重重點頭後跑向門口,開啟門的片刻不忘看著躺在床上的他一眼。
收回視線,離開了。
盯著孟霏的背影,朦朧的視線慢慢清晰……
「求求您!讓我看看小妃,求您……」小手攀住他的腰桿,聲音破碎,眼裡滿是乞求。
抿唇一腳踢開他,冷肅的面容帶著恨意,低頭冷視他佈滿血跡的衣褲,那磨破的膝蓋已經開始潰爛,視線微抬看見他凹瘦的臉頰和凹陷的眼眶,淚流不止的模樣讓他生厭。
被踢開後再度跪著爬向他,小羽希面容沒有一絲痛楚,不停地祈求,褲管染上陣陣腥紅色。
偏過頭,不願意多看他一眼:「你衣服上的血就是小妃身上流的,你走吧,我不可能讓你見小妃的。」沉痛的閉上眼,同樣淚流滿面。
他的反應讓小羽希心驚,強撐著虛軟的身體,「小、小妃她怎麼了……」睜大的眼睛佈滿血絲,乾澀的唇瓣裂了開來,身上除了髒只剩下血了。
他沒有回話,小羽希突然發狂的衝向病房,孟海威一驚將他推倒在地,咬碎牙指著跪坐在地上失神的他,「我不可能讓你見到她的!」
不再看他,大手一揮,兩名保鑣將小羽希架著離開,緊閉的眼睛微閃,拿起手機撥了一通電話,語氣很涼:「逼你兒子吃東西吧,他快死了。」
睫毛輕眨,拄著枴杖一跛一跛的走向他,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你真是不要命了,竟然讓我的寶貝女兒哭了,看她紅腫的眼睛就知道為你流下不少眼淚……你竟然還躺在這?忘了我們之間的承諾嗎?你又要再次傷害她嗎?若是如此我會不惜一切把她帶走,我孟海威說到做到你這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