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今晚他們家也聚餐。
之後他沒有再刻意回頭看,蔣司尋的車應該開過去了。
“一叔,我想要個很小很小的雪人。”
侄女小芒果晃他胳膊。
齊正琛回神,把侄女的手套戴好:“行,一叔給你捏一個小雪人,不過你不準再玩雪,小心手指頭凍掉。”
小芒果聽話,不停點頭。
齊正琛抓了兩把乾淨的雪,開始滾雪團。
小芒果靠在一叔身上,撲閃著眼睫毛,認真看著。
齊正琛想起,知意小時候也這麼乖巧。
那時她說:一哥,我想要個小的帶回家。
小雪人捏好,他找了兩根最細的枯枝,兩邊各插一根,找了幾粒小石子按到臉上,飾成眼睛和鼻子。
小芒果眼睛睜圓,興奮地像捧寶貝一樣兩手捧在手心。
齊正琛一把抄起侄女,轉臉對兩個大點的外甥說:“回去了。”
不自覺地,他又看一眼遠去的汽車,不知她在哪輛車裡。
小芒果:“一叔,你看什麼呢?”
齊正琛轉回身,笑笑:“在找一個被我弄丟的人。”
小芒果太小,不懂什麼意思。
雪花越來越大,齊正琛單手抱著侄女,把侄女的帽子戴好。
大片的雪花落在他大衣肩頭,小芒果拿手輕輕幫著撣去。
雪越下越大,蔣司尋到家門口時,車頂落了白白的一層。
他們家院門門旁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雪人,隔著
車窗,他掃了一眼,只覺得眼熟,但沒多想。
許知意驚喜道:“怎麼會有雪人,阿姨堆的?”
蔣司尋:“應該。”
除了阿姨,也沒旁人,反正物業不會給每家發一個雪人。
司機停車,給他們倆先下去。
許知意拿出手機拍了幾張,回看照片時不禁蹙眉,這眼睛和鼻子,她看過,腦子裡有熟悉卻模糊的畫面回閃。
她很確定,閃過去的模糊畫面跟一哥無關,以前一哥堆的所有雪人,鼻子都是她來做。
就沒做過這麼複雜的胡蘿蔔鼻子。
阿姨聽到了汽車聲,快步出來,對蔣司尋道:“司尋,晚上有人給你送雪人來,他沒說自己姓什麼,叫什麼名,說你看到雪人就知道他是誰。”
蔣司尋:“……”
難怪雪人眼熟,商韞朋友圈曬過差不多臉型的雪人。
沒想到他還真堆了一個送來。
掏出手機打過去,“你得多無聊?”
商韞笑:“是挺無聊,只好找點事消磨時間。”
他道,“我媽給我安排了相親,大年一十八,你說我有病我去相親?對了,許珩大年初一相親是吧?他跟我一樣,不會去,你讓許伯伯做好心理準備。明天許珩陪我和齊正琛去南半球出海釣魚。”
蔣司尋:“釣魚?”
商韞:“嗯。我跟齊正琛都受了情傷,許珩他有義務陪我們。關鍵,他本人十分樂意。”
蔣司尋無言以對。
商韞臨掛電話又說了句:“好好珍惜那個雪人,運到半路散了,到你家門口我又重新堆,花了我兩個多鐘頭。”
其實,雪人並不是送給蔣司尋看。
次日一早,蔣司尋和許知意回上海。
許珩也登上前往南半球的飛機,與商韞和齊正琛他們約好在海邊匯合。
他在家庭副群裡通知父母:【齊正琛還沒徹底走出來,商韞是你們選的女婿,主動要求聯姻,商韞認真了,結果知意沒看中人家。於情於理,我都得照顧好他們。】
振振有詞,何宜安回道:【說來說去,你就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