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音倒沒覺得這事兒困難,或者說,她覺得學習語言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尤其其中有幾門互相之間本來就有很深的聯絡,對照著學,工作量其實也沒有想像的那麼大。
然後一個月後,她又找到ceo,希望他幫著聯絡幾個水平比較高的翻譯,把她的一到兩首歌的歌詞翻譯成當地語言,她準備在演唱會的時候唱。
ceo覺得這事兒難度太高了:「簡單的翻譯還好說,但是歌詞翻譯,沒有特別好的文學功底,估計也出不來效果,那倒還不如直接唱原版。」
反正那群外國佬,就算沒幾個聽懂的,不也一樣如痴如醉,反響好得驚人。
路音還是搖頭:「就算聽眾不在乎,但我不能不在意,整場下來至少也要有幾首他們能聽懂的才行。」
這大概也是她身為表演者的責任感使然。
看拗不過老闆,ceo也只能答應先幫著去找,英語翻譯還好說,其他幾門語言,不能保證水平。
可等人找過來,ceo才發現,原來水平最好的,竟然就在面前。
他請人翻譯了幾首歌,拿過來給路音一看,她直接就挑出了其中質量好的幾篇稿子,還順手做了些細微的改動。
ceo的表情更加木了,因為路音選出來的,正好也都是各方面資歷比較出色的翻譯老師給的稿子,至於那些修改,對不起,他一點都看不懂,就更不用提判斷好不好了。
倒是再向那些翻譯老師請教的時候,對方對這些細微的改動表示了高度的讚賞,並且表示自己只是做到了表詞達意,而這些改動,對於整首歌的韻律來說,確實有很大的幫助。
更重要的是,路音改的那些單詞意思也同樣精準,至少照那幾位翻譯老師的話,修改者對這幾門語言應該是非常精通的。
是啊,可不是太精通了嗎,才用了一個月,現學的。
反正從這件事以後,ceo就沒辦法再把路音當成一個簡單的天才歌手了——他覺得自己這位老闆,要是願意認認真真打理生意,說不定也能成為一個天才的商人——只可惜,她好像對此並不太感興趣。
「要是我整篇翻譯,也肯定達到不了人家的水平,我只是單純從專業的角度考量,選擇更適合放在歌裡的單詞發音而已,」路音對自家ceo突然變得崇拜的眼神,態度非常淡定,「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如此而已。」
言下之意就是,你才是公司的ceo,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最好少來煩她。
ceo當即夾緊了尾巴,跟個被太后斥退的小太監似的,乖乖退下了。
國內的演唱會簡單,基本就是把原來的專輯歌曲稍微調整一下,改成更適合演唱會的版本,再推出幾首新歌,或者搞一點更適合現場的噱頭就行。
但是去國外舉行演唱會就要麻煩得多,既要考慮當地的風俗習慣,語言,還有一些七七八八,更加麻煩的事情需要打理。
就算和一個很有經驗的相關機構合作,他們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對方,要不然真出了問題,也是麻煩。
就算是之前對這次合作期待萬分的ceo,面對這一團亂麻一樣的準備工作,也忍不住用力揪著頭髮,然後晚上又把路音的專輯當成佛經,多聽了好幾遍。
可明明最忙的那個人是路音,她看起來卻依然神采奕奕,越忙,精神反而越好。
在舞臺的時候,光芒也更加耀眼。
ceo站在彩排現場,看著臺上光芒四射的老闆,總有一種奇奇怪怪的感慨:自己這個老闆實在是太不像正常人了,有時候他真覺得這位像是從天上溜出來的神仙,在人間轉一圈,就隨時準備回去。
這念頭一閃而過,然後又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