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凝真心裡非常著急,雙眸變得灰暗起來。
一直急躁的回頭看向理療室的門,恨不得馬上把孔醫師叫回來插上儀器,時時刻刻盯著那道終於出現波瀾的線才行。
連螢感受到她的惶恐,眼睛定定的望著她,語氣真摯而又溫柔:「一定會好的,真真一定會好的。等你好了,我教你學游泳。我們一起去海邊玩,我還能帶你衝浪。」
宿凝真順著她提議的畫面進行暢想,那樣似乎真的很不錯。
在波塞冬號上拍v時、她經常看著連螢跟其他人一起在海里游泳,非常歡快有趣。
但那時熱鬧是別人的,她什麼都沒有,下水和連螢共遊,更是連想奢望都不敢奢望。
現在想想,如果能加入到那個畫面裡,一定會非常開心。
有了這個美好的希望,她的心情漸漸也跟著平復下來。
宿凝真湊過來在連螢唇上親了親,「好,那我們就告訴她們。」
她拿起手機,「我把這個訊息告訴團隊還有家人。」
過一陣就是母親的生日了,正好說出來讓她高興高興。
平日裡宿凝真不等到腿完全好的那一刻是不會昭告天下的,但此時受了連螢的影響,她就很想和關心自己的人一起分享這個好訊息了。
這邊宿凝真打電話通知家人這個好訊息。
那邊鬱陽也撥通了連螢的電話,問她現在在哪兒。
得到扶西康復中心這個答案後,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姑奶奶你怎麼跑那麼遠啊!我以為你們是去什麼酒吧、夜店、cb,這些年輕人喜歡的地方玩,結果怎麼跑療養院去了!」
扶西康復中心離市裡很遠,過來要好幾個小時,所以怪不了她唸叨幾句。
連螢靜靜的等她發洩完情緒,開口道:「你快過來吧,記得把我的魂玉吊墜帶過來。」
聞言鬱陽立刻興奮起來,不停的追問道:「你喜歡這個alpha對不對?終於能成了!太好了!昨天見曲鈴時,我還以為你不會喜歡這種咋咋呼呼的alpha呢。」
作為鬱家的alpha她當然知道魂玉吊墜就是當仁不讓的定情信物。
只是昨天見到的曲鈴跟她想像中連螢會喜歡的人不太一樣。
連螢輕咳一聲,沒有過早解釋魂玉吊墜不是給曲鈴的,等鬱陽到了,一切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數小時後,鬱陽終於到達扶西康復中心,站在門口她躊躇著要不要跟家裡匯報連螢昨晚離開自己視線之外,翌日出現在康復中心的事。
有個穿著青色連衣裙的女人走過來,在她面前站定問道:「你是鬱陽對吧?」
鬱陽不明所以的點點頭,覺得這人好像有點眼熟。
「我是來接你的。」柳綠離拋下這句話就徑直朝康復中心走去,根本沒給鬱陽拒絕的機會。
後者跟著都快走入大樓時才反應過來,拽著她的胳膊神情嚴肅的問道:「連螢在哪兒?她沒事吧!」
柳綠離沒好氣的收回手,斜了這個女人一眼,「不僅沒事,還高興的很,你跟著我走就是了。」
然而等她把鬱陽帶到理療室門前時,她卻在原地站定,指指門說:「你自己進去吧。」
「為什麼?」哪有把人帶到,自己不進去的,鬱陽心裡瞬間揣滿狐疑。
要不是知道扶西康復中心是個正經地方,她早就開始反擊了。
柳綠離咬咬牙,「因為宿凝真那個傢伙對我的資訊素過敏啊,我一進去她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她今天正好閒著沒事,回家蹭飯去了。
結果就接到了宿凝真的電話說她腿有知覺了。
雖然那邊重複數次只是稍微有了一點知覺,不代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