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適不過。
秦先生緩緩道:“我知道這樣也是我難為你了。若你真的想要收他為弟子,我也沒什麼意見,總歸是為了他好。”
鄭遠安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竟然捨得?”
“我這個能耐,便是捨不得,也註定教不了他多久。”
鄭遠安這才明白秦文勝對這學生有多上心:“行了,你既然看中他,我也不好跟你搶學生。不過,我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會指導的。你說他聰慧,不若這樣,今日我出三道題給你帶回去,你讓他做好,明兒送與我來。若是他寫的讓我滿意了,這是自然不成問題。可不是寫的不好——”
“自然不會寫的不好!”秦先生拍著胸脯表示。
打鄭遠安這處過了一遭以後,秦先生又匆匆忙忙地趕回了家。
往常回去,他都是先去周氏那兒說一聲的,今兒卻是直接去了廂房。
廂房這頭,顧邵還在跟那什麼科舉題較勁兒呢。
之前還是他太天真了,以為自己做完了那一整套《五年鄉試,三年模擬》便能徹底解脫,可等他好不容易嘔心瀝血地做完,系統又獰笑著拿出了一套《龍門科舉》。
顧邵簡直想死。
而且他還發現,這套科舉題不僅有鄉試的,還有會試的,系統口口聲聲說什麼有備無患,開闊眼界,可顧邵覺得它這分明就是在揠苗助長。
可他還能怎麼辦呢?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它,除了認命做題還能怎麼辦?
正在苦思冥想,便看到秦先生略顯焦急地趕了過來。
顧邵驚喜地抬起頭,一瞬間,他覺得先生竟然無比地親切了起來。
“先生,您找我背書嗎?”顧邵雙眼亮晶晶的。
秦先生愣了愣,不想這學生竟然這麼積極了起來。只是眼下的事比背書更重要,他清了清嗓子,將懷裡的三道題目拿得出來。
“今日晚上之前做好,送到我那兒讓我先檢查一遍。”秦先生半是鼓勵半是威脅地說道,“務必要好好做,不能有半點差錯,聽到了嗎!”
顧邵被先生鄭重其事的態度嚇到。待看清楚了上面的題目,頓時覺得腦袋發昏。
他只有一個感覺,自己還沒來得及從一個泥淖裡走出來,轉眼間又陷入了另一個。這鬼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忽然間,顧邵無比地期待鄉試的到來。
秦先生自覺說清楚了來意,留下了三道題目之後,並轉身離開了。
顧邵心中悲憤,咬牙道:“系統,我今兒多做了這個,晚上可不可以少做三道題?”
“不行!”系統言辭拒絕,“時間緊迫,宿主需要抓緊一切能抓緊的時間,奮發向上!”
“早知道,不改變的話宿主遲早免不了要一死,宿主的家人……”
“我知道,我知道。”顧邵連連打斷,他不想在系統這裡聽到任何有關於他家人的下場。
很牴觸,不想聽,也受不了,大概這就是懦弱吧。
唉,今天依然是絕望的一天。
臨近傍晚,顧邵才將這三道題目給寫了出來。
題目不多,可每一道都棘手的很。若是顧邵什麼都不知道,那寫的也快,閉著眼睛瞎寫一通,什麼也不管。可問題是,先生之前已經再三交代讓他好好寫,加上系統對他這些日子的摧殘,讓顧邵被迫學了許多。那些做過的試題裡頭,就有不少策論,就連詔、誥之類的,顧邵也被逼著寫了許多。
題目做的多了,再不開竅的人也該開竅了,更可況顧邵原本就不笨。
拿到題目之後,顧邵細細地分析了一下。等自己有了思路之後,才提筆開始慢慢地寫了起來。
這一寫,就是大半個下午。
等顧邵終於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