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裡面的一本《水利集》,質問道:“這是個什麼東西?”
“多看看,有利無弊。”系統說得簡單明瞭。
顧邵無語了:“我又不會去治理河道,學這個破玩意兒做什麼。”
“技多不壓身。”系統說著,又催促了一句,“趕緊看,這本今天晚上就要看完!”
“今晚不看晉安先生讓我看得?”
“廢什麼話,就看這個,聽我的!”
顧邵嫌棄地撇了撇嘴角:“行,行,聽你的。”
反正在顧邵看來,除了四書五經之外,其他所有的書都是雜書,既然是雜書,那他也都不排斥。
他正準備拿起那本《水利集》,忽然發現旁邊還有一本更奇怪的。
“琴譜?系統,你沒弄錯?”他連琴都沒有碰過,給他琴譜做什麼?
系統回得理所當然:“晉安先生於琴一道是當真無愧的大師,宿主往後得在他身邊學習,自然要懂先生所好,這樣方才顯得鄭重。”
“馬屁精!”顧邵鄙視不已。
系統毫不在意:“恰當的馬屁,有利於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再說了,宿主拍過的馬屁還少麼?”
顧邵不太想學,主動拍馬屁,跟被逼著拍馬屁,差距實在太大了。
可系統卻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甩出一張瑤琴。
“學吧。”系統說得不容拒絕。
“你是讓我先看書還是先學琴?”
系統猶豫了一下:“先練半個時辰的琴,再看一晚上的書。”
顧邵服了,他已經被系統這個小垃圾磨得沒了脾氣:“這外頭還有書童呢,你想要害死我啊?”
“本系統可以直接遮蔽聲音。”話落,系操作了一下,而後便對著顧邵道,“好了,宿主試試!”
顧邵:“……”
試個頭啊試,他才不試呢!
這一晚,顧邵又是在被迫學習中度過。
一開始是學琴,這風雅玩意兒顧邵從前碰都沒碰過,所以即便有系統在旁邊指導,顧邵還是學得磕磕絆絆。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顧邵自己也壓根沒有想學的慾望。
彈了這麼久,外頭都沒有什麼動靜,顧邵也相信了系統真的把他隔離了。
既然騷擾不了外面的人,那顧邵索性就騷擾起了系統。
反正系統這個小癟三也欠收拾。
他故意往錯了彈,怎麼難聽怎麼彈,明擺著想要把系統給噁心死。
只是這樣的魔音持續了一陣,系統沒怎麼樣,顧邵倒先吐了。
真的,太難聽了!
他忍不住腹誹,系統真的沒有耳朵嗎,它分辨不出好聽不好聽嗎?這麼難聽的東西,他自己都要受不了了,系統竟然還能忍,這也太拼了吧。
系統開了尊口,語氣裡卻帶著一股嘲諷:“還要繼續作嗎?”
顧邵後怕地搖了搖頭。
他實在沒勇氣再跟系統對上了。系統沒有耳朵,更沒有心,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比起彈琴,顧邵覺得看那本《水利集》顯然要輕鬆許多。不過這本書比別的書都要厚,分為好幾冊,每一冊都寫得極盡詳實,極盡嚴謹,看得顧邵不由得也端正了態度,時不時地還會拿紙筆記一兩下。
系統看到這兒,才收起了繼續折騰顧邵的心思。
這次過後,顧邵又過了幾天風平浪靜的日子。
因為胡老夫人待他還挺不錯的,所以顧邵每日都會去胡老夫人那兒請個安,再去他鄭先生那兒問個好,餘下時間就躲在屋子裡安靜看書。
鄭嘉樹自己一個人蠢蠢欲動了許久。
那天回來之後,他就被他爹批了一頓,知道事情暴露了,鄭嘉樹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