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像當初跟系統說得一樣,顧邵是真沒有覺得對方能將自己怎麼著。他再怎麼不中用,身後還站著一個系統呢。系統可是要等他封侯拜相才能甘心,在他沒有封侯拜相之前,系統怎麼可能會讓他出事。正是因為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顧邵才越發的有恃無恐。
旁人都以為他的後臺是京城裡的那幾位大人,是太極殿裡坐著的聖上,但其實,顧邵覺得自己真正的後臺,是系統。
去外頭買了一些東西吃之後,顧邵看著自己已經飽到有些撐的肚皮,幾下揉了揉,忽然有些犯困。
回了屋子準備先睡一會兒再去外頭視察,還沒躺下了,便又聽到了外頭的敲門聲。顧邵只得爬起來將門開啟。
來人是晉安先生。他從旁人處聽到了一點風聲,知道顧邵彷彿得罪了陶知縣,所以特意過來問一問。顧邵也沒瞞著,直接就將桃源縣官府的那些事兒都抖了出來,說來也好笑:
“那陶知縣滿口都是狡辯之詞,想盡了法子想讓我放過他,今兒更離譜,還派了幾個人來我這兒盯著,生怕我有什麼動作,卻不知道我的信昨兒晚上已經連夜送出去了。”
晉安先生定定地看了顧邵一眼,神色中竟然有些複雜。
顧邵一愣:“先生作何這般看著我?”
難不成晉安先生覺得他做錯了?
“無事,我只是想著,若是遠安知道你如今這番舉動,應當是極為欣慰的。”
顧邵聽得有些迷糊:“這是怎麼個說法?”
“這也算是陳年往事了。遠安原先也有志入官場,只是他是性子鋼直的,不願意低頭,即便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過剛則折,這性子在官場上如何能走得下去,便是鄭家在京城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人家,可遠安到底也沒能留下來。寒了心之後,他便舍了這做官的這個念頭,後來又生了一些事情,他便直接離開京城去金壇縣做了學官,一去,便是許多年。”
倘若不是後來遇上顧邵,只怕他在金壇縣還有得待。
顧邵摸了摸下巴,原來乾爹還有這樣的經歷啊,真是沒想到。
“他是個清清白白的人。可他只做到了自己清白,卻無力改變身邊的人和事。而你,比他幸運許多,也比他堅定許多。”
晉安先生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顧邵受寵若驚。他突然覺得,自己彷彿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兒來了。也是,他乾爹都不敢跟那些人正面較量,他竟然敢了,果真厲害!
顧邵正想翹起尾巴來,忽然想到晉安先生還在跟前,忙正經道:“其實我也沒想那麼多,只不過是做我應該做的事情罷了。”
“這便夠了。”晉安先生道。
人活一事,又多少人明白自己能夠做什麼,應該要做什麼呢?入了官場,清白的有幾個人,大多數的都活成了陶知縣。只是,晉安先生對於陶知縣這等人還是有些擔心的,他道:“我來時,朝廷派了一些侍衛一同跟來,今兒起我挪一半的人到你跟前。”
“先生您是擔心陶知縣他們?”
“小人難防。”
顧邵點頭,雖然有系統在他確實不太擔心,但是有侍衛在還是好上一些的。
略過陶知縣貪汙一事之後,顧邵又與晉安先生說起了這賑災一事。如今桃源縣官府這邊的人,顧邵是不願意再信了,讓他們插手賑災,那賑的不是百姓,而是他們自己。好在這回跟著他們一道過來的人也不少,其中有戶部的也有工部的,顧邵與晉安先生一合計,索性利用他這通判的身份,正大光明地插手賑災一事。
關於賑災,今兒顧邵巡視了一天有了個想法。一場洪水下去,今年的收成也算是完了。好在沒折損人,人手都還在。稻子是種不上了,不如直接讓百姓種一些時令的作物,以後不管是賣也好還是自個兒吃也好,總比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