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夫人就急急忙忙趕來,護著自家小孫兒了。
說到底,她能這麼快趕過來,還得多虧了胡氏在裡頭通風報信。
一進屋子,胡老夫人就被眼前的狀況給嚇得往後一倒。
後頭幾個丫鬟趕忙扶著她。
“混賬,給我住手!”胡老夫人怒喝一聲。
鄭尚書見到自家母親過來,便知道今兒是打不成了。
胡老夫人幾步走近,怒火沖天:“看看你做的好事!”
在胡老夫人看來,自家孫兒什麼都好,要說不好,那也是他爹孃不會教,幹嘛怪到孩子頭上?眼看著小孫子臉上破了相,身上也捱了打,胡老夫人立馬不幹了,毫不留情地踹了大兒子一腳:“你說你,下手那麼狠,還有一點為人父母的樣子嗎?”
鄭尚書冷著臉:“就因為是他父親,才要狠狠地教訓他,再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家裡家外,遲早都要被他攪翻了天!”
胡老夫人嗤笑:“別什麼都怪到他身上,好像你自己一點錯處都沒有似的!”
“我能有什麼錯?”
“是,你是沒錯。孩子生了之後就丟開,一心只顧著奔前程,從小到大也沒有看你怎麼管過,便是管教上了,也非打即罵,罵他不如他大哥,罵他不中用,不會讀書,你除了罵人還會做什麼?!”胡老夫人氣到頭上,把平日藏在心裡的那些不滿一股腦全發洩了出來。
“自己沒個當父親的樣子,還指望著能教出什麼乖巧的孩子來?”胡老夫人護著鄭嘉樹,讓丫鬟將他從凳子上扶起來。看著孩子站都站不穩了,胡老夫人轉頭又罵上了,“旁人家的孩子,都是捧在手心裡面護著寵著,就你,對著自個兒的孩子處處覺得不如意,簡直沒良心!”
“還有你!”胡老夫人指著在一邊看戲的鄭遠安,“好歹也是個做叔叔的,看到侄子捱打也不勸一勸,就知道在那杵著!”
鄭遠安簡直無辜,默默地放下茶:“這不關我的事。”
“今日不是你帶他們出門的?”胡老夫人質問,“自己把侄子弄丟了,還好意思說不關你的事?”
好吧,鄭遠安沉默了。
是他的錯好了,是他逼著那臭小子打架,也是他逼著他大哥打人的。畢竟,在氣頭上的母親,不能得罪,什麼事情都得順著來,鄭遠安深諳此道。
鄭尚書心裡卻還不平。
他覺得他母親就是在強詞奪理。說他不管教兒子,可他每次開始管教的時候,卻又一個勁兒地插手,不讓他管。臨到頭來,還說他自己沒有教好。
鄭尚書不忿道:“母親您就寵著他吧,遲早寵出個天魔星出來。”
“我樂意!”胡老夫人懟道。
鄭尚書氣得不顧儀態,甚至跺了一下腳:“你知道他做了什麼事嗎?他在青山書院約人打架!那可是書院,人家過去都是為了讀書聽課的,就他,閒著沒事找別人打家,還差點被人家書院的人給揪到了!”
“這要是真被人看到了,咱們家的臉也別要了。”
鄭尚書氣得有點上頭:“問他究竟跟誰打,他還死都不說,嘴巴比誰都緊,這倔脾氣,究竟想要氣死誰?”
“說什麼死不死的,多晦氣。”胡老夫人皺著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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