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邵被他的態度激怒了幾分,眯著眼睛看向那個綠衣服的蠢貨。
他也不是個能受委屈的人,當下便懶洋洋地回道:“想說就說唄,怎麼,還不讓啊。這律法三千,可沒有一條,是規定不讓別人說實話的。”
“別在那兒給我咬文嚼字的,老子不想聽。”綠衣少年掃了顧邵一眼,看著顧邵就覺得這人想是書院裡那些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讀書,怎麼看怎麼討厭,“狗東西,還敢跟我談律法,老子就是律法!”
顧邵聽得只覺得他蠢:“好大的口氣,真是叫人害怕呢。”
“知道害怕就快閉嘴,也不睜大眼睛看看老子是誰,就敢在這兒指手畫腳!狗東西,你有幾條命夠小爺我砍的?!”
顧邵神色漸冷。
末了,他在心裡默問系統一句:“這人惹得起麼?”
系統淡定地回了一句:“小意思,無需在意。”
行了,顧邵心裡有數了。
再看那少年的時候,顧邵眼裡已經只剩下鄙夷了。他嗤笑一聲,偏頭,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這人一圈,不緊不慢地反問:“那你可知道,我是誰麼?”
綠衣少年一怔,大概沒想到顧邵會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句氣勢磅礴的話。
後頭跟著他的幾個少年也狐疑地盯著顧邵。京城裡頭,好像還沒有看到過這麼一號人吧。
莫不是哪兒來得硬茬子,沒聽說啊。
遲疑了一會兒,綠衣少年橫著臉問:“你誰啊你?”
顧邵嘲諷一笑:“記好了,我姓你,名祖宗。”
眾人一愣。
一方隨即哈哈大笑,一方氣得臉紅脖子粗。
若不是有人攔著,綠衣少年一準要衝上去把顧邵給撕了。
被鄭嘉樹護在後面的顧邵毫不顧忌,甚至還挑勾了勾嘴角:“喲,這麼迫不及待地給祖宗行禮了?罷了罷了,你祖宗可受不起這麼不肖的子孫。”
綠衣少年氣得臉都扭曲了。
顧邵看得心裡暗爽,怕他不成?小嘍嘍罷了。
眼看著大戰一觸即發,顧邵甚至已經做好了抱頭逃跑,讓鄭嘉樹先對付這人,然後他再去請人過來幫忙的準備。
他打算得挺好,但是還沒等到實施計劃,那邊忽然傳來又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
看樣子,似乎來得人還挺多的。
他都能聽到,這些紈絝公子哥當然也能聽到,且他們的反應比顧邵還快,一回過神,便撒開蹄子跑得沒影了。
“快走!”鄭嘉樹也趕緊拉著顧邵跑。
幾個人跑得七零八散,等顧邵終於能停下來的時候,周圍哪裡還有旁人?只剩下他和鄭嘉樹了。
“那些人都去哪兒了?”顧邵喘著氣問道。
“都散了,外頭的人都過來了,再不散肯定會被一窩端的。”鄭嘉樹一臉很有經驗地說道。
顧邵跑得氣喘吁吁,反觀鄭嘉樹,卻一點事情都沒有,一看就是經常逃跑的人,且還深諳此道。顧邵當即對他刮目相待,不對,他早就該對鄭嘉樹刮目相待了。畢竟,這人的性格跟他的長相,未免差距太大了些。
“如今要怎麼辦?”顧邵指了指他的嘴角。
方才一群人都在打架,可就數這兩個人打得最厲害。別人都是意思意思打兩下,還心照不宣地都不往臉上招呼,免得回家漏了馬腳。就他們倆,可以說是招招致命了。那綠衣少年雖然被傷得有點狠,但是鄭嘉樹也沒能毫髮無傷,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扯爛了,鬆鬆垮垮地墜著,臉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看著還有些嚇人。
鄭嘉樹聳了聳肩膀:“沒事,這也不怪我,我已經說了不想來書院聽課了,他們還非讓我來,這不是明擺著逼我打架的嗎?”
顧邵對這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