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澈抬頭看了看天:“我是去京城拜訪名師的。伯父前段時間便來了信,說是京城有位有名的大儒,過些日子要去青山書院講課,讓我早起啟程,好生準備著,若是能得到一句點撥,比自己私下裡苦讀不知強了多少倍。”
顧邵微微睜大眼睛:“這麼厲害的嗎?”
吳澈點點頭:“人家畢竟是大儒,名滿天下,必定與常人不同。”
顧邵在心中默默地問系統:“你說,你跟那位大儒比,究竟誰更厲害?”
系統白眼一翻:“這根本沒得比好嗎?”
顧邵立即激動了:“你承認了是不是,承認自己比不上人家了!”
“智障!”
系統遁了。
顧邵被罵了一句,正要回上幾句,卻發現無論他說什麼系統都不再回應了。
他聳了聳肩膀,覺得系統無趣極了,這麼不經逗,果然是個小垃圾。
顧邵這邊跟系統小戰了一回,吳澈這邊卻因為顧邵遲遲不出聲覺得有些奇怪:“顧兄在想什麼?”
顧邵隨隨便便找了一個藉口:“在想你方才說的那位大儒呢。”
吳澈笑了:“既然顧兄好奇,不若等到了京城之後,你我一同前去請教如何?”
“我才不去呢!”顧邵脫口而出。
等他看到吳澈驚訝的表情之後,才發現自己拒絕得好像有點太快了,有些不符合他解元郎的身份。顧邵連忙收斂了一下表情,正經道:“我是說,我去京城之後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恐怕是趕不上大儒講學了。”
“鄭先生也不會讓顧兄去聽?”
“我家先生,從不會管這些事情的。”顧邵說起這話來的時候,還隱隱有些小自豪。
他從來就沒有在鄭先生那裡聽到過什麼大儒,什麼講學的事。啟程到現在,鄭先生也一次沒有說過去京城之後的安排,所以顧邵就覺得,興許鄭先生自己也糊里糊塗的,哪兒還能管得到他身上。
等到了京城一家團聚,那就更不會在他身上費心了。
顧邵只想著過得輕鬆一點,並不想身邊的人在給他鬧出什麼么蛾子。想到這裡,他都有點飄了。
吳澈信以為真:“那可真的有些遺憾了。這位大儒,都說是難得一見呢。”
顧邵才不想見呢,可他偏偏不好表達出來,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我抽不出空呢。其實我也挺想聽一場講學的,只是……唉,不說也罷。”
顧邵說完之後,就見到吳澈站了起來,對著後面行了一禮:“鄭先生早。”
顧邵一驚,回過頭的時候,便看到鄭遠安已經站在不遠處,還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望著他。
顧邵立馬站了起來,緊張問道:“先,先生,您怎麼了?”
“沒事。”鄭遠安扯了一下嘴角,決定進京之後再給他來一份驚喜。
畢竟,他不是真心想去聽得麼。
“時辰不早了,咱們快些啟程吧。”鄭遠安道。
兩個人都乖乖上了馬車。
如今才十月,天氣正好,不冷不熱,一行人走得極快。出了鎮江府之後,馬車就一直在走官道。如此又不知走了好幾日,顧邵每日裡除了覺得累,便還是覺得累。
偏偏在這麼累的情況下,鄭先生和系統還是沒有放過他。
白天看書,晚上做題。
生活真是豐富多彩呢。
才怪!顧邵簡直想要造反!只可惜,他空有這個雄心壯志,卻沒有這個膽子。鄭先生那兒是不敢,系統那兒是心虛。畢竟之前整治李家的時候,系統幫過他一個大忙,他也答應了系統要考狀元的。才這麼幾天,就出爾反爾,似乎有些不大地道。
不同於顧邵,吳澈對鄭先生每日嚴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