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求饒不管用, 賀大佬根本就沒看他,只顧在桌下肆意妄為。白汐低垂著頭,卻也沒有刻意收斂面上舒慡的表情。
他得讓簡晨曦看見!
硬幣快樂聲與漫上來的惡意交織蔓延, 白汐簡直快要慡瘋了。除了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上回芭蕾王子比賽簡晨曦將他逼得跳下吊橋這個仇還沒有報, 今日終於一雪前恥。
忍了好一會兒, 白汐覺得玩夠了。畢竟再玩下去, 他就要忍不住了。天知道他憋著這口氣不讓別人看見他的媚態,只讓簡晨曦目睹,需要多麼大的毅力。
這個破身體真得是無力吐槽。
白汐弓起腳, 輕輕地踩了踩賀瀾宇,示意他:可以了,趕緊放開老子。可是賀瀾宇卻並沒有鬆手,反而抓得更緊了。
剛剛剝開蟹肉後用濕紙巾淨了手,此時指腹上還沾著些許濕意,緩緩地滑過白汐的腳心。
「!!!」唔……奶奶的,賀瀾宇你趕緊給老子放開。
感覺到了白汐抑制不住的顫抖與腳心的熱度,賀瀾宇輕笑了一下,像是剛剛吃完美食,靜思凝神感謝上蒼的修道仙人,將擦拭乾淨的另一隻手也拿了下來,巍峨般的坐姿好整以暇的看向了白汐。
濕潤的指腹在他白嫩細膩的腳心遊走,一筆一劃的用指尖書寫著:「你不是要我證明給你看,我的心裡只有你嗎。」
「這樣證明夠不夠徹底?」
夠,真夠徹底的。
表面衣冠謹謹,桌下禽獸畢露。
典型的衣冠禽獸。
真得是讓人刮目相看!
……但是夠了啊,再摸就要癢死了。
賀瀾宇每寫一筆,白汐便嬌抖一下,呼之欲出的喘息緊咬在口中,絲絲薄汗漫上了額頭。而賀大佬卻是一副再正常不過的表情,就像是一位就餐之後,欣賞愛人吞嚥食物的純情小男生。
柔曼的目光、溫柔的神情。
以至於白汐有一瞬的恍惚,分不清他到底說得證明是指餐桌下的動作,還是餐桌上深切真摯的眼神。
不過別管是那一種,起到的證明效果卻是非常顯著。
簡晨曦的臉已經臭不行了。
「晨曦,這家飯店你可滿意?」和賀瀾宇糾纏了好幾個來回,仍舊沒有分出勝負,白汐逼著自己轉移注意力。
「滿,意,」
簡晨曦說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裡燙過一遍似得,他盯著顫抖的白汐又陰沉的看了賀瀾宇一眼,像是想起了什麼大事,說道:「大後天就是瀾宇哥的生日了,汐汐你準備好禮物了麼。」
白汐:「!」
他哪裡記得賀瀾宇的生日是哪天,但是總不能這麼說:「當然準備好了。」
「嗯,那就好。哦,對了,瀾宸的生日也是那天,想必你應該也知道吧。」
他笑著,意味不明的盯著白汐,「瀾宸弟弟總是一個人過生日,舉辦了宴席也不參加,不知道這回是不是也是如此。」
白汐愣怔了片刻,才消化了簡晨曦剛剛所說的話。
瀾宸弟弟,也是你叫得?
「他會參加的。」白汐回答的斬釘截鐵。
腳腕上徒然一緊,白汐像是大夢初醒一般的看向了賀瀾宇。別問,問就是心虛。
後者靜默的看了他一眼,揉了揉他的腳踝後鬆開了他。白汐仔細的觀察著賀瀾宇,探尋著他的目光生怕他生氣了,可是他只是安靜的坐著,除了表情稍顯沉凝外並無異樣。
而並無異議,其實就是最大的異樣。
白汐輕咳了一聲,將凌亂不已的腳收了回來,整了整衣服後,起身去洗手間。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指不定賀大佬一會就爆發了。毀其筋骨之前,先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