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啊…為師來晚了……」
走廊內,白汐扶著桃施然的肩膀邊走邊深呼吸,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仍舊恨得牙癢癢。
嗚嗚嗚,差點被折磨死了。
可都被折磨得這麼狠了,還不爆小燈燈!!
好氣喲,真想打一架!
桃施然仍舊沉浸在剛剛看到的一幕中,完全沒有緩過神來,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見空無一人才吞吞吐吐的問道:「徒兒,你們剛剛乾嘛呢?」
「np,」白汐緩了一會兒也緩過來了,嫌熱的揪了揪領子。
「什什……什麼批?」桃施然如被雷劈,「哈哈……哈…我徒兒越來越幽默了…真得是…成長了不少啊…不再像以前只有戀愛腦了…」
衣領被扯開,白汐勾唇輕輕一笑。
戀愛腦?不好意思,現在是最強大腦!談什麼戀愛,爺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殷紅的幕布從舞臺頂端傾瀉而下,觀眾席上密密麻麻坐滿了人,盛美麗坐在舞臺的正中央,而她身邊正空缺著三個座位,想必應該是賀家元寶們。
而此時白汐正坐在幕後,靜靜地看著舞臺上的比賽。
身旁聚滿了即將上臺的舞者,沉魚她們一夥人站在其中不時地打量著他。
「喂,你們快看,白汐臉好白啊,他不會是嚇到了吧?」
「就是,怎麼這麼慘白,他會不會是生病了?」
「哼,」站在中間的沉魚冷哼了一聲,不屑的翻了個白眼:「什麼生病,他這就是嚇得,沒有金剛鑽就不要攬這瓷器活,一比賽就露怯了吧,不自量力!」
「也是,他也就靠著賀家了,要不是嫁給了賀少,步入豪門,他現在算老幾。」
「就看不起這種靠老攻的男人,真丟人。」
……
稀稀拉拉的閒言碎語中桃施然回頭狠狠的瞪了她們一眼,半蹲在白汐面前,關切的按了按他的肩膀。
「汐汐,還好吧?你別聽她們瞎說,啥本事沒有嫉妒心倒是挺強烈。」
白汐坐在長椅上,支著膝蓋屈身向前,雙手合十,右手牢牢握著顫抖的左手,放在唇邊不時的輕蹭安撫著。
「沒事師父,我還不會和幾個小丫頭一般見識。」
對上白汐強扯出的這抹笑,桃施然焦慮的看向了他不斷顫抖的雙手:「汐汐你別緊張,你把臺下的那些人都當成蘿蔔醃鹹菜,裹著醬拌一拌吃了就好了。」
「若……實在不行……」
桃施然嘆了一口氣,他真得不想說出讓白汐放棄的話,但是他的徒弟他最清楚,舞臺恐懼症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上回比賽他也是如現在一般坐在幕後抖如篩糠。
甚至到後來呼吸都開始困難,壓力大的一身一身冒白毛汗。
「若……若……唉…汐汐……不行的話…可千萬別勉強啊!師父不圖別得,只求你快快樂樂的跳舞,沒有成績就沒有成績,你永遠是師父最棒的徒弟,師父只求你平安!」
白汐笑著點了點頭,舔了舔乾涸的嘴唇。
他知道桃施然是怕他的身子吃不消,同時也是為他現在這個樣子而後怕。
確實,他現在非常糟糕!
甚至白汐自己都沒有想到。
在賀瀾琪送他來的路上,曾經把車停在了路邊,轉身一臉擔憂的和他說:「汐汐,你現在難受嗎?想離開嗎?如果你說你想,我現在立刻帶你走。和我走吧,咱們不比了!」
當時白汐還不明白賀瀾琪所說的意思,只當他是太大驚小怪了。
包括剛才見賀瀾宸,後者抱著他坐在桌子上,不時摩挲過他的身體,同樣和他說了一樣的話,問他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心跳得快不快,呼吸正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