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後來將這枚耳墜再次放進他與賀瀾宇臥室的。
那麼是誰放的?是賀瀾宸還是別人?
聽溫楚馨的意思這個人是賀瀾宸,假如真得是賀瀾宸,那麼是誰幫溫楚馨通風報信,告知他這事情的前因後果的呢。
當時,白汐為了不讓賀瀾宸離開,抓住了他的衣服拖住了他,後來被拽倒,摔在了玻璃渣子上,才有了賀瀾宸將他抱回臥室的事情發生。
而這件事,只有當時在大廳裡的人知道。
盛美麗、李媽、白汐與賀瀾宸,這幾個人都不可能給溫楚馨通風報信。盛美麗、白汐、賀瀾宸不用說,那就只剩李媽。可是她是賀家的老人了,從賀家三少小得時候就照顧他們,幾乎算賀家三少半個親人,出賣誰也不可能出賣他們。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屋子裡有監視器。
溫楚馨在賀家安了監視器,甚至裝進賀瀾宇與白汐的臥室,如果是這樣,那可真得就太可怕了!
而假設耳墜不是賀瀾宸放的,那麼家裡一定有胳膊肘朝外的叛徒,他需要找出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對於白汐來說,他更傾向與第二種假設。
打著車的白汐匆匆忙忙的趕回了家,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回了自己與賀瀾宇的臥室,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潛在的隱患——監視器。
這個時間賀瀾宇應該不在家,在公司忙工作,所以白汐並無所顧忌。
幾乎翻遍了家裡每一個角落,仍舊什麼都沒找見,直到翻到了賀瀾宇的書櫃。
門外突然響起了幾聲腳步聲。
白汐:「!!!」
不會吧。
敢靠近他們臥室,除了自己便只有賀家三少了。可是現在賀瀾琪與賀瀾宸不在,那就只剩……
「你在幹嘛?」身後傳來音色純烈冷醇的質感音調,白汐一瞬怔在了當場,後知後覺的轉過了頭。
屋內一片狼藉,被白汐翻出來的檔案檔案散了滿地,少年坐在凌亂的檔案中間,青色的針織衫虛虛的籠在身上,額角還因焦急墜著幾顆晶瑩的汗珠,纖細的手抓著檔案袋,錯愕連連的回頭望向他,像是一隻受驚了的小動物。
實際上,白汐確實受驚了。
現在這狀態怎麼解釋啊,如果和賀瀾宇解釋他在找監視器,那麼就得說明他懷疑的原因,就得把他與賀瀾宸發生的種種全盤托出……可這是能說得麼…說完了他應該也沒了。
而不說,看這狀態…他也得沒。
賀瀾宇靠在門框上意味不明的看著他,身上的綢緞睡衣整潔、線條凌冽,該寬的寬,該粗的粗,筆挺瀟灑的模樣,彷彿現在拉出去走紅毯都毫不違和。
看這狀態,賀瀾宇應該剛醒?一上午都沒有離開家?
這……不太符合賀大佬的風格啊。
「瀾…瀾宇哥…你沒去…上班啊?」白汐轉移了話題,雖然可能會徒勞無功,但能將賀瀾宇的注意力從滿地狼藉的慘狀上轉移一會是一會兒。
出乎意料的,賀瀾宇真得隨白汐的意願轉移了話題,他跨過滿地狼藉,路過書桌後看了一眼擺在桌子上的手機,像毫不在意一般徑直走到了床上。
白汐一路順著賀大佬的目光,看他所看、觀他所觀,驀地發現了桌子上的手機。
白汐:「……」
都怪他心急,沒有注意桌子這種明晃晃的地方,也就沒有及時的發現壓在檔案下的手機,如果早早的看見,或許就能知道賀大佬在家了。
正在白汐懊悔不已的時候,卻見坐在床邊的賀瀾宇向他招了招手。
「……」
這是要幹什麼?交易麼。
不會是要他用身體做交換,換賀大佬假裝沒看見吧?這麼黑的麼…臭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