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來著,也只是聽說,並沒在現場。
所以只能泛泛了,“我就知道來了不少人,後頭沒人管就走了。”
蔡母哼了聲,“不走誰還留他們吃飯咋地。”
蔡五哥覺得很是不過癮,要是他沒去上學就好了,保證聽個全場。
可惜了啊!
“那你們說他們還會來麼?”蔡五哥支著下巴。
蔡丹搖頭,“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不管他們來多少趟,都沒辦法左右姑父的決定,那些賊討不了好。”
她發現一件事,她姑父特別護短。
這四大隊說是他一點點發展起來的,一點不為過。
這是他的心血,那些小賊膽敢染指,就要接受教訓。
讓他們記住一輩子的教訓。
蔡五哥探著腦袋,手壓在嘴邊,“我聽峰哥說,姑父把他們抽血葫蘆似的,被打的哭爹喊孃的。”
“活該!”蔡母一點不同情。
她可是知道這些人是帶了菜刀的。
“啥時候能判啊。”蔡五哥覺得太慢了。
蔡丹低頭吃飯,這個話題她接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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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秋收終於全部結束,同時打井隊的工作也全部完成。
他們一共在四大隊打了十二口井。
三口公共井,九口個人家的井。
這些人臨走在村裡收了不少山貨和雞蛋,滿載而歸。
蔡姑父親自開著拖拉機給送到了縣城長途汽車站。
趁機他又去公安局瞭解了一下進度。
逃跑的那六個抓到了四個,還有兩個在逃。
估計是跑外省了。
這些人互相咬出不少事來,還涉及到了縣城一個不小的團伙。
公安抓了不少人。
那位副局長對蔡姑父感謝的不行。
蔡姑父也問了什麼時候能判,他也想盡快了結。
夜長夢多的道理他是懂的。
副局長給了準話,年前一定送走。
還暗示他們一定秉公辦理,讓他放心。
蔡姑父就知道這是有人家找關係了。
不過並不擔心就是了。
再次謝過副局長,他就告辭了。
倆兒子能翻身能坐著了,正是好玩的時候。
他有時間還得多陪陪兒子呢。
開著拖拉機回村,半路上拉了幾個順路的。
還遇到了一個騎著腳踏車的郵遞員。
蔡姑父認識啊,因為每個郵遞員負責哪個區域都是劃分好的。
他們村子的信、電報都是這人送。
一來二去的自然就熟了。
“小李,要不把腳踏車抬車上,我拉你。”蔡姑父停了車,往車斗指了指。
“言隊長,正找你呢,有你電報。”郵遞員很是高興。
現在給了,他就不用再去村子裡了。
趕緊將電報掏了出來遞了過去。
蔡姑父也有些疑惑,想不出來誰會給他拍電報。
因為價格問題,沒人會輕易拍電報的。
一旦拍電報就意味著急事。
只見電報上寫著:速來市裡。
地址是紅陽拖拉機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