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是十塊, 一沓是一百張, 也就是一千塊。
這裡有一百二十六摞,也就是近十二萬六千。
旁邊還有一些零碎, 看著也有幾百的樣子。
“姑父,這錢是從信用社取的?”因為太整齊了。
蔡姑父掏出一根菸,沒點, 拿在手裡, 自得的點點頭,“嗯,都存銀行了,這樣錢就齊整了, 還能掙點利息。”
蔡丹也同意,零存整取是個好辦法。
她今天也是有準備的, 將賬本掏了出來。
各種賬目清晰明瞭。
她先點錢, 然後將練習冊和教科書的錢分開。
再將給印刷作坊的“工費”給數出來, 這是人工成本,要刨出去的。
教科書利潤她和姑父六四分, 她佔六成。
蔡丹仔細將錢一份份分好, 將其中一摞推向蔡姑父, “姑父,你數數,這是三萬二千四百三十六塊八。”
蔡姑父其實一直沒把煙點著, 這時候更顧不上了,將煙扔在桌上,“你算好了,都是我的?”
蔡丹點頭,“絕對錯不了,要不你查查賬。”
蔡姑父擺手,“我是怕多了,又沒說少。”
蔡丹又將其中一摞推向蔡姑父,“這是作坊的工費,姑父收好。”
這錢是要記公賬上的。
蔡姑父點頭,他也是準備充分,不但拿了個大提包(之前裝錢用的),還有倆面口袋,“給你一個口袋。”
蔡丹接過,不過沒著急裝錢。
“姑父,我順便把隊裡的欠債還了。”蔡丹快速從自己那堆錢裡數出一千五百九十塊,本金和一年的利息。
無債一身輕啊!
“你們這回練習冊也沒少掙錢,就是數量有些少了,後來造紙廠都沒紙了。”蔡姑父免不了有些可惜。
蔡丹卻是看得開,拍了拍最大的那堆錢,這是她分到的教科書分紅,“這筆錢是一錘子買賣。”
又拍了拍另外一小摞,“這錢可以細水長流。等這股風過去了,造紙廠就會有紙了,到時候練習冊的生意還能繼續做下去。”
這是個下蛋的“母雞”呢。
蔡姑父認可,“那倒也是。錢你還是裝起來,身邊留點零錢就得了,剩下的幫你存起來。”
蔡丹也開始裝錢。
她不算練習冊,光教科書收入就有四萬九千多。
真真是一筆鉅款。
練習冊純利潤是八千二百,她還能分二千出頭。
加在一起就過五萬了。
“姑父,存個整數五萬。剩下的我自己留著。”蔡丹數出五十摞十元大鈔。
蔡姑父接過口袋,“我明天就給你存上。”
蔡丹把其餘的錢都裝進自己的書包裡,勉強塞下。“姑父,我是準備報考京城法大的。”
蔡姑父很是欣慰,“你們幾個給姑父長臉了,考的都不錯,咱們大隊我問了一圈,估分最少的才二百二三,大部分都是三百多點,你家有三個過四百的,了不起。”
蔡丹謙虛回了句,“還行。姑父,衛老師走給我留了一對寶石耳墜,我得回禮啊,您有沒有門路弄幾樣,我覺得以後這些寶石首飾肯定會漲價。”
蔡姑父自來重視蔡丹的意見,“怎麼說?”
蔡丹輕輕嗓子,“十年前因為那場運動大學停課了,但現在恢復了,曾經人們是佩戴首飾的,也因為那場運動沒人敢戴了,以後也會慢慢恢復,戴的人多了,需求自然增加,珠寶就會快速升值。”
蔡姑父聽的連連點頭,很是認同,“還真是這個理兒,回頭找人問問,能弄到給你姑姑買兩套戴戴,以後城裡人有的,你姑姑也不能缺。”
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