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一臺神經外科機器人手術,趙原走出手術室,已是深夜。
正準備下班,突然接到謝長天的電話,說是謝曉寧出事情,她跟一個朋友出去蹦迪,如今在派出所。謝曉寧幾年前畢業後在一家社群醫院擔任護士,性格變化挺大,平時也不怎麼出去玩鬧,這次是跟一個同學去酒吧,結果同學喊了自己認識的熟人,其中有一個
熟人覺得謝曉寧長得不錯,藉著醉意,強行去吻謝曉寧,謝曉寧推開他,他還是不依不饒,同學就過去拽他,罵了一句髒話。
熟人反手就給同學一記耳光。
同學雖然平時挺喜歡玩鬧,但很講義氣,掄起酒瓶子就給熟人一下,結果熟人的腦門被砸壞了。
熟人被送到天華醫院,檢查了一下問題不大,縫了幾針,但謝曉寧和同學被送到了虎山路派出所。
趙原來到急診外科的住院部。
謝長天看到趙原,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謝主任,你先別急,我這就打電話給朋友,將人儘快放出來。”
謝長天知道趙原認識的人多,苦笑,“這小丫頭還真不省心啊。”
趙原梳理人脈,最終選擇聯絡駐京辦主任劉凱,他欠自己人情呢。
劉凱雖然人在燕京,但接觸的人員廣泛。關鍵是,趙原確定劉凱會盡全力幫自己。
趙原撥通劉凱的電話,說明來意,劉凱輕聲問道,“人沒事嗎?”
趙原點頭,“人在天華呢,絕對沒事。擦破了點皮,流了不少的血,看上去嚇人。”
劉凱笑著說,“本來就糾紛,對方騷擾在先,賠償點醫藥費就得了。我這就打電話,讓人把兩個小姑娘放出來。”
趙原結束通話電話,朝謝長天點頭,“我打過招呼了,問題不大。”
這時,一個穿著紫色裙子的婦女踩著高跟鞋出現在長廊,她身後還跟著好幾個人。
婦人走到護士臺,報出病人的名字,“請問竇智住在哪個病房?”
“在66號病床。”護士輕聲道。婦人邁著小步走進病房,看到兒子頭上綁著繃帶,再也忍不住,淚水從眼角汩汩流出,“我的寶,你怎麼成這樣了?都讓你不要亂玩,你瞧瞧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
了。”
竇智看到周圍的人以複雜的眼神掃向自己,面頰泛紅,低聲道,“媽,這是公共場合,說話注意點啊。”
婦人用紙巾擦拭眼淚,”寶,你跟媽媽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媽,不會讓你的血白流。”
竇智道,“打我的人,被拘留了!不過,我的頭真的好疼啊!”
婦人咬牙切齒,“下手這麼狠,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聽說家屬到了,謝長天和趙原也出現在病房內。
謝長天自報家門,“我是謝曉寧的大哥,今天的矛盾起源在於大家喝多了,竇智來醫院,我給他做了詳細的檢查,雖然流了不少血,但沒有傷得特別嚴重。”婦人見謝長天穿著白服,胸口掛著胸牌,走過去一把就將胸牌搶下,狠狠地扔在地上,用高跟鞋的腳跟碾了兩下,“什麼叫做沒那麼嚴重?我懷疑檢查結果,要立
即進行轉院。別以為你是個三甲醫院的主任就了不起。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你丟了飯碗。”
趙原聽到婦人的話,微微蹙眉,“這位大姐,你的情緒不要太激動,病房有很多病人,需要安靜,要不咱們移步休息室,心平氣和地討論解決方案?”
婦人根本沒把趙原放在眼裡,趙原太年輕了,站在謝長天旁邊,她以為趙原是謝長天的手下呢。
婦人的面色難看,身上的潑勁一發不可收拾,“有什麼好聊的。惡意傷人,肯定要受到懲罰,包庇縱容,濫用權力的人也要被狠狠處理。”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