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息,整個吳越的紫府都被驚動,看著這百年不得一遇的金性揮發景色感慨不已。
“慶濟方畢竟年輕,以己度人,真以為這些紫府無論到什麼地步都貪生怕死,會屈服他長懷山。”
想想那慶濟方驚駭失措,被上巫金性撞了個結結實實的樣子,蕭初庭心中頗為舒服。
“江伯清…自端木奎隕落,《答桑下乞兒問》失去蹤跡起,他便自知沒有多少活頭了…只是不甘,總是要闖一闖碰一碰才肯死…”
當年江伯清在黎夏郡的太虛之中憑空而立,堪比紫府巔峰的氣息嚇得一眾青池宗紫府不知所措,眼睜睜地看著江伯清如提線木偶一般擺弄眾人,沒有一人敢吭聲。
再回頭看看今日,他在青池宗治下苟且偷生十餘年,被逼的自損金性奪舍道基,流竄四方,最後不得不犧牲性命,卻只重傷一個小輩,實在令人唏噓。
“也是倒黴,偏偏是端木奎隕落時他也壽盡而死,便成了眾而失之的,沒了轉世之機…”
他取出白玉釣竿,駕在青石之上,剛準備運轉神通,看一看近來有什麼好東西,耳邊便響起一陣溫潤之聲:
“恭迎老祖歸山,元思前來拜見!”
蕭初庭面上浮現出一絲無奈之色,躲來躲去還是給蕭元思等到了,蒼聲道:
“上來吧!”
不多時,蕭元思一身白衣,遍體藥香地飛上來了,看來是剛練完一爐丹藥,在蕭初庭面前落下,恭聲道:
“元思見過老祖,恭賀老祖神通大成!”
蕭初庭看他這副禮貌生硬的模樣,忍不住悶聲一笑,問道:
“可是為了李通崖之事而來?”
“老祖敏捷過人,元思佩服!”
蕭元思恭敬地站著,蕭初庭只好把手中的白玉釣竿一放,沒好聲地勸慰道:
“我已盡力了!李通崖命數已定,諸紫府推著他走到那個地方,非是我一人能改。”
於是將忿怒摩訶的事情前因後果通通一說,蕭初庭這才道:
“我已經全力撥動命數,既然李通崖的命數不可改,只能藉著他多謀些利益了…我蕭家與他家是有些親切,卻也不至於為了他得罪一眾紫府,破壞眾人多年的計劃。”
“為何是李通崖!”
蕭元思聽完前因後果,胸口一悶,忍不住出聲來問。
“為何是李通崖?”
蕭初庭冷笑一聲,低聲道:
“興許是他的命數香且美,興許是他的位置正在南北交界,方便擺弄,興許他本是摩訶多年前就備好的資糧…”
他輕輕一頓,彷彿在思考著什麼,腦海中浮現那一天在太虛之中的景象,在心中默默地補了一句:
“興許不是在用李通崖釣忿怒摩訶…而是試探些別的存在……”
蕭初庭看著蕭元思默然的樣子,搖了搖頭,嘆道:
“只可惜劉長迭那個蠢貨東跑跑西轉轉,從東邊跑到西邊,又從西邊跑到南邊,恨不得踏遍越國的土地,把這些命數關聯混的一塌湖塗,攪得什麼都算不清楚。”
“算一算……江南想要一巴掌呼死他的紫府已經有兩位數了,去東邊東邊抱怨,去西邊西邊罵街,都在悶著氣拼死剋制。”
蕭初庭悶聲一笑,彷彿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看得蕭元思一陣迷茫,只聽這劉長迭幾字,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