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她就是個關係戶。
安安從來不走後門的,頓時覺得有些尷尬,跟對方說:“抱歉,那我晚會兒再聯絡你!”
那邊並沒有表現出不耐,禮貌地說了聲好的。
安安抱著食盒進公司的時候,前臺露出標準八顆牙的笑容,叫了聲,“太太好!”然後走過去幫安安按電梯,體貼地提醒她,“景總在十七樓。”
安安衝著對方笑了笑,這感覺挺微妙的,前幾天她是個代理總裁,每天進大樓就覺得一種壓抑,害怕自己出什麼不可挽回的大錯,而現在,景博軒在裡面,她只是個來給他送飯的太太,莫名就覺得有了底氣,雄赳赳氣昂昂地進了電梯。
電梯門開的時候卻秒慫了,會議室是半封閉的,有一面是落地的玻璃牆,透著牆角擺著的綠植盆栽,可以清晰地看見裡面的人,橢圓形的會議桌,圍了一圈的人,景博軒歪著頭不知道說了什麼,身邊的人連連點頭,景博軒卻似乎不滿意,拿著筆一下一下地敲著桌子。
他皺眉嚴肅臉的時候,看著挺嚇人的,安安隔這麼遠都覺得大氣不敢出,她忍不住為開會的人默哀了幾秒鐘。
秘書在會議室裡,這會兒在分發材料,於是安安在原地靜默地站了會兒,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
最後是景博軒轉頭的時候,透過玻璃牆,看見外面的安安,原本煩躁地心一瞬間安定了下來,像漂泊的人找到了歸途,渾身的疲倦,終於有了可以託付的港灣。
他敲了下桌子,暫停了膠著的狀態,“好了,大家休息半個小時。”
然後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直直地朝著安安走過來。
安安站在原地沒動,看著景博軒那雙大長腿蓬勃著荷爾蒙向她走來,如果這會兒身邊沒人,她一定會撲到他懷裡的。
會議室的人看見安安,簡直像看見救星一樣,一瞬間安安的形象越發的高大偉岸了。
“以前我總不信,什麼一物降一物,現在我算是見識了,總裁他媳婦兒簡直是天生來克他的,我們總裁那個軟硬不吃的人,算是栽在一小姑娘手裡了。”剛剛挨訓的人,狠狠地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朕心甚慰啊!總裁他總算像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