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得可以,他笑了,問她,“怎麼,緊張?”
她捂了捂自己心跳直奔二百的心臟,想說自己不緊張的,可話說出口,聲音都是顫的,她說,“我沒帶戶口本……”
一陣如死寂般的沉默!
她又補了一句,“也沒帶身份證!”
為什麼不早說呢?
哦,她忘了!
又是一陣死寂般的沉默!
彷彿西伯利亞冷空氣強勢過境。
安安的腦袋突然被人按住,他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俯身,眉眼似乎都染了寒霜,聲音又低又沉地說,“安安,你這是要反悔嗎?”
熟悉的壓迫感又回來了,安安看著他緊皺的眉頭,秒慫,搖頭,“沒沒沒,沒反悔!”盯著他審視的眼神,不敢猶豫地說,“我緊張……大腦空白,忘記了!”
他終於露出一個笑,大手順勢揉了揉她的腦袋,“乖!”
“……”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四更?再忽悠我把你們都拉出去面壁思過去~
我選擇性失明哦,看不見的~[手動再見]
忽然發現又是開學季了,告訴我你們的寒假作業寫完了嗎?[滑稽臉]
☆、14
安安搬去公寓後只中途回去過一次,住了一個晚上,那天蕭影沒拍攝日程,去見圈外朋友,就放了安安的假,她回去把屋子收拾了一遍,九十平的複式樓,雖然看起來很乾淨,乾淨地像是沒有人住過,但是還是打掃了大半天。
最後躺在床上,累得動都不想動,整個人趴在被子上躺屍,某個瞬間覺得自己彷彿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嚇得一個激靈。
想起整個公寓只有一間臥室,連客臥都沒有,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住了他的房子,還睡了他的床,頓時覺得莫名羞恥。
二十二歲才情竇初開的偽少女,臉紅了。
那時候她還是對被追沒什麼概念,她十六歲認識這個男人,一年能見一兩次面,近兩年因為景萱的緣故,見面尤其頻繁,他對她一如既往的紳士禮貌。
而這次跟她說,“我們交往試試吧!”的時候,安安對交往的定義還停留在大學舍友每天和男朋友一起吃飯逛街發語音吵架的理解上。
偽少女對這些並不敏感,甚至稱得上是遲鈍,她只是在糾結住在別人家裡這樣的事不好,打電話給景萱,對方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笑道,“萬惡的資本家第一次冒著賠個底兒掉的風險去投資自己最不看好的愛情,而且不計成本,多麼振奮人心的訊息,讓他好好發揮嘍!”說完鄭重其事地跟她說:“安安,公允地說,我哥是個值得託付的人,我不是偏袒他,我就是覺得你可以給他一個機會,真的!”
安安也知道啊,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可是重點難道不是她不夠好嗎?
安安第三次回公寓是去拿戶口本,她今天要去扯證了,一個從來沒有過家庭而且心理年齡極小的人,完全還不能通透地體會婚姻的意義,領證對她來說就是兩個人可以光明正大住在一起並且得到祝福,不會被人指指點點。
而如果光明正大住一起的物件是景博軒的話,她是不排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