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一下她的注意力了。
“從和平街01號到40號,一共四十戶人家,三家空房子,兩處旅遊景點,相當於你要拜訪三十五戶人家。”安安板著指頭算了算,叫了聲,“天哪!”
每次她回去每家都拜訪要花費好多天,正式的拜訪,聽起來好可怕的樣子。
而且,安安莫名有點緊張,上半年回去的時候回去,叔叔阿姨姑姑姥姥們還在攛掇著讓她去相親呢!
景博軒看她那副樣子,頓時笑了,“你不是說每家都相當於你的養父養母嗎?岳父岳母們,我總該去拜訪一下。以前是我沒考慮周到。”
這件事的起因是沈春和小妹妹,那個為景萱設計婚服的設計師,景萱特意在婚禮現場感謝了沈春和,現場有不少媒體,記者們聽說設計師是個剛剛二十歲的小姑娘,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噱頭,紛紛逮著機會去採訪。
然而讓眾人大跌眼鏡的是,沈春和拒絕了採訪,並且告訴記者,“我是來參加婚禮的,無意推銷自己,所以採訪就不必了。”
不少人特意去查她的資料,但是一點資訊都沒有,知名設計師行業,根本沒有沈春和這號人。
猜測的多了,就變味兒了,多多少少帶點偏頗和惡意。
安安緊張地不行,實在是怕給小姑娘帶來不好的影響,畢竟當初是她主動把沈春和介紹給景萱的。本來出於好意,如果變味了,她會自責死的。
跑去求景博軒,然後他安排了一場採訪,是他旗下的媒體,不會亂寫亂說話。
沈春和的話很少,就解釋了一下為什麼會給景萱做禮服設計,“首先,我沒有要趁機成名的意思,我還是個學生,目前大學在讀,專業也不是服裝設計。對我來說,禮服設計和製作是我的愛好,我出生於縫紉之家,世代靠這個生活,從六七歲開始學著打樣到現在,我自認算個匠人,至於設計師,不敢當,感謝景萱姐和姜寒老師不嫌棄。……另外我設計禮服只收了材料費沒有別的意思,我家裡只有我祖母和我兩個人,守著一家裁縫店,生活並不是很富裕,很多大的開支都是安安姐幫我,我很感激她,也願意為她做力所能及的事,只是因為這樣。”
然後景博軒問安安,“成天省吃儉用,錢都花在別人身上了?”他捏捏她消瘦的小臉,“自己都顧不住,還去管別人。”很多次見她,她都是一副能省則省的樣子,對別人卻總是大方得很。
安安據理力爭:“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從小到大,沒有他們,我早就餓死啦,對我來說,和平街的人,每個都是我的養父養母。”
景博軒點頭,最後說:“哦,那我得去拜訪一下岳父岳母們。”
安安本來以為他開玩笑呢,早上被她拖出來帶到車上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來真的啊!
回過神來,安安唇角抽了抽,對著景博軒說:“好吧!乖女婿,加油!”
他勾了勾唇,喲,越來越膨脹了呵?
路況良好,景博軒騰出一隻手把眼罩扔給她,“累了休息一會兒,到了叫你。”
安安把眼罩戴上,閉著眼默默思考到底該準備什麼禮物才好。
還真有種回孃家走親戚的既視感。
想著想著最後真的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下了高速,路邊的街道開始熟悉起來,安安又開始緊張了,“我們今天先找個酒店住下吧!明天再去拜訪好不好?”
“要緊張也是我緊張,你緊張什麼?”景博軒笑著看她,連著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他已經很疲累了,卻被媳婦兒那副樣子給逗笑了。
“那你為什麼不緊張?”安安不服氣,為什麼她要緊張。
“反正媳婦兒娶回家了,我緊張什麼?”
這副反正我已經吃到嘴了我不怕的樣子真是欠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