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把臉湊近她,“據我所知你並沒有男朋友,大學以及研究生期間也並沒有交往過密的異性,你是孤兒,我家裡也沒有父母,只有一個妹妹景萱而且她很喜歡你,所以不存在長輩阻撓的情況,你說,還有哪裡不合適?”
錯了,從一開始,方向就錯了。
秦森介面,“是的,總裁,女孩子要毫無顧慮相信一個男人,不容易。”
“毫無顧慮……”景博軒唸了一遍,點點頭說,“好了,你出去吧!”他頓了頓,又說,“我記得公司最近在製作一部大型古裝電影,安排一下,就說我……親自去監製。”
秦森不明,這種小事不需要總裁親自去吧?而且……“總裁,今年開年已經有四部古裝開機了,不知道您說的是哪個?”
景博軒站起身,慢慢扣上西服的扣子,說,“有蕭影參與的那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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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這些時日總有些恍惚,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可這夢對她來說太奢侈。
像是一場盛大而華麗的騙局,讓她不敢睜開眼,不敢思考。
那天晚上景博軒吻過她之後,她愣在原地,整個人像是傻了一樣,大腦應該飛速旋轉思考對策的,可偏偏像是宕機了一樣,一片空白。
或許是這一切太刺激,又或許只是缺氧。
總之她傻了。
最後景博軒攬著她的腰,把她壓在他懷裡,因為身高的緣故,她半拉胸貼在他堅硬的肋骨上,肚皮貼著他金屬的皮帶扣,隔著一層夏天的薄薄衣料,安安覺得自己的臉飛速燒了起來,心跳快得不像是自己的。
他低頭跟她說,“你好好考慮!”
她哪有心思去思考,只覺得他肋骨好硬啊,皮帶扣也好硬啊,一顆心亂得要飛出去了。
她抬眼,看見他如夜黑如月明的雙目,幽幽靜靜地看著她,像打著旋的暗淵,叫人腿肚子直轉筋。
為什麼是她?
為什麼是他?
安安想不明白,她腦子直,彎彎繞繞的東西對她來說太困難。
那天她本該失眠的,可竟然意外睡的好,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蚊香片燃了一整夜,是她熟悉的味道。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個格外晴朗的天,太陽像是攤開的金黃大餅,而大地就是火爐。
收拾好東西下樓的時候,就看見他,倚靠在車上,銀灰色的西裝在晨光中反射出清冷的光感,他走到副駕駛的位置,開車門給她,唇角含笑看她,“睡得好嗎?”
她胡亂地點點頭,坐上車,整個人木呆的堪比機器人,憋了半天只想出來一句話,“你來送我不會耽誤上班嗎?”
他歪頭看她,又是那種富有侵略性的笑,“放心,我是老闆,沒人敢扣我工資。”
安安眼角差點抽了,這冷笑話講的。
下車的時候安安覺得自己快要熟透了。
熱,特別熱!
她匆匆和他告辭,迫不及待就要跑,他在後面拉她的手,她回頭,兩個人四目相對,他說,“早點兒回來。”
安安不知道自己點沒點頭,整個人處在懵逼狀態。
她拿手扇著風,檢票,進站,
坐上火車,她拿小鏡子照著擦汗的時候,從裡面看見自己的臉,她看起來挺瘦,但只是骨架小,身上肉還是挺賊的,臉也圓圓的,鵝蛋臉,看起來像是未褪的嬰兒肥。
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兒呆。
整張臉除了面板天生細膩白皙算個優點,其他真的挺平常的。從小到大,因為性格的緣故,別人見了她都只會覺得這小女孩真怪,很少有人注意她的長相,頂多誇一句,模樣挺清秀的。
清秀拿來配他……她自個兒嘟囔了句,“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