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博軒“嗯”了聲,看了看錶,“十五分鐘,讓他最好在上樓前組織好語言,我不想聽他沒有重點的廢話。”
一點兒毛病都沒有的景總趁著這片刻的空擋,撥了電話過去給自己的太太,“中午帶你去吃飯,想吃什麼?”
而彼時安安剛剛從拘留所出來,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看車水馬龍,行人匆匆。
小莊冒出了胡茬,人看起來有些憔悴,見著她的時候,不耐煩地跟她說,“沒事,過兩天就出去了,你別瞎操心!”然後旁敲側擊地問,“秦思妍呢,她是不是罵我了?”
安安問了拘留所的人,沒有其他人來看過小莊。
秦思妍沒有來過。
她大約是真的生氣了。
安安打電話過去給秦思妍的時候,她好像喝醉了,說話都不利索,聽見莊衍兩個字的時候,說了聲,“別跟老孃提他,煩!”
“晚上再吃好不好?我現在想去看看思妍,她似乎心情很差。”安安低頭,一隻流浪貓來回蹭著她的腳脖子,似乎是餓急了,叫聲聽起來細弱的很,像嗚咽。
安安彎著腰揉它的腦袋,聽見景博軒的回話,“嗯,那就晚上吧!晚上帶你朋友出來,一起吃個飯。”
安安“嗯”了聲,從錢包裡掏出零錢,往路邊24小時便利店走去,又閒聊了兩句,然後掛了電話。
她買了塊麵包,撕碎了餵給貓吃,是個小貓,毛很長,髒髒的,看不出毛色,小小的一團,吃東西的時候狼吞虎嚥,似乎餓很久了,看起來很可憐。
安安站在路邊等出租,貓就在她腳邊。
她走的時候,那隻貓就跟著她,小心翼翼地,想靠近,又怕靠近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沒吃飽的緣故,那樣子看得安安心疼。
最後心軟的安安同學把小可憐抱走了。
放在秦思妍住的酒店旁邊的寵物店洗澡。
她上樓的時候,秦思妍蓬頭垢面地來開門,看見是她,忽然抱住了她,“安安,你怎麼才來啊!”
聲音哽咽,帶著哭腔!
安安聞著她身上的酒氣,皺了皺鼻子,“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秦思妍搖搖晃晃地往裡走,說,“我沒醉!誰醉了!”她晃了一下,差點自己把自己絆倒,生氣地踢了鞋子,赤著腳踩在地上,一下躺倒在套房的榻榻米上,盯著天花板跟安安說,“我媽兩年前就逼我去相親,我拿著事業說事,說自己不想結婚那麼早,拖了兩年了,我二十五歲了,今年春節的時候,還和我媽吵了一架,她總怕我拖著拖著就找不到好人家了。”
她似乎是憋了很久了,眼眶微微泛紅,“我特麼怎麼就喜歡一個毛頭小子,幼稚,暴躁,愛衝動,除了會畫畫一無是處,我是不是瘋了,安安,我是不是瘋了?”
秦思妍抬起胳膊壓在眼睛上,不讓眼淚掉下來,“他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一點兒?我守了他這麼多年,感覺自己像個傻子!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明白?”
安安拿溼毛巾給她擦臉,擦手,她一句話也沒說,因為不知道說什麼,她一直覺得秦思妍是很煩小莊的,雖然談不上討厭,可也從來沒想過會是喜歡。
她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所以說不出話來。
秦思妍最後睡著了,安安躺在她身邊陪著她,像小時候那樣,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彼此心是靠近的,只是現在……安安覺得自己太忽略身邊人了。
安安迷迷糊糊也睡著了,最後是電話鈴聲吵醒她,她接起來,剛“喂”了聲,對面就迫不及待地說了句,“是嗎?是這樣的,我們是a市美術協會的,前段時間寄了邀請函給您,您還記得吧?我們想最後確認一下,您會出席嗎?”
☆、24|2.21√
“.您知道吧?我們協會的會長邢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