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嬉笑怒罵,毫不掩飾,沒有一點點的偽裝。雖然鏡頭都是公共場合下的她,沒有太私人的場面。
但是是真的蠢啊!
景博軒握著她的手,把她的手扯到腿上放著,想了很久,卻說可以一段不相干的話,“在遇見你之前,有時候我會想我活著是為了什麼,金錢,權力,我都不需要,每個人活著總要有點兒目的,有點兒形而上的意義,而我沒有,我時常覺得孤單、痛苦,有時候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我甚至分不清是活著還是死去了……”
安安被芒果乾噎了一下,忍不住去抓了一下他的手,想說些什麼,可終究是說不出來,她一向不怎麼會安慰人,更何況他那樣外表強悍的人。但是她明白那種感覺,生活一團糟,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有個支點,可偏偏人在半空中飄,看起來好像很自由,可是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抓不住,只能冷眼看著別人在塵世浮沉掙扎,歡樂著,悲傷著,而自己像個局外人。
普通人還可以渾渾噩噩的什麼都不想,只要活著就可以了,可她前面是無數的巨石,每天都在擔心吃了上頓沒下頓,接受著別人的施捨和幫助,卻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夠報答,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別人的拖累,那種感覺讓人發慌,很長時間她都分不清自己或者自己這類人到底存在的意義在哪裡。
景博軒把她的芒果乾拿出來咬了一根,味道怪怪的,他看著她糾結的小臉,忍不住笑了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是同一類人,所以互相吸引,互相需要。”黑暗中,他湊過去去親吻她的唇角,帶著清新的芒果乾的味道,“我們是兩個殘缺的半環,湊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圓,活著其實很簡單,愛,還有希望!”
他頓了頓,繼續說:“對我來說,愛是你,希望也是你!”
他的聲音就在耳邊,帶著酥麻的電流,一直劃到心口去,安安覺得有點兒想哭。
他塞了零食給她,“認真看,我的公主!”
安安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從旁觀者的角度去回望自己走過的路,那些說過的蠢話,做過的無聊事,再回頭看的時候,竟然也別有韻味。
他們一起吃飯,一起去散步,擁抱、親吻,說最幼稚的情話,為了早餐吃什麼而鬧騰,為了家裡窗簾的顏色糾結。
人生能有多少相守的日子?每一刻都顯得無比珍貴,哪怕只是兩個人相對坐著不說話。
熒幕上兩個人的生活很簡單,安安會在早晨七點鐘準時下來吃早餐,然後在七點二十分左右跑上樓去鬧騰景博軒,揪他耳朵,掀他被子,撓他癢癢,當然,這些沒有在鏡頭內,鏡頭對著臥室外的牆,只能聽見兩個人微弱的談話聲,有時候她能把他叫起來,叫起來的時候多半是景博軒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撓她一頓癢癢,直到她求饒為止。
多數情況下她是叫不起來他的,然後她會隔著被子躺在他的肚子上自說自話,或者翻兩頁書,等八點鐘去上班,趕在八點半之前坐在辦公室裡,把一天的行程提前安排好,而景博軒會在九點鐘左右進公司,在安安彙報之前,他會先準備一杯熱牛奶給她,至於為什麼要喝牛奶,他說是給她美白用,這種鬼扯的話,安安是不信的。
白天他們在公司裡,兩個人呆在一個辦公室裡,鏡頭直對著安安,她很多時候都很閒,並沒有很多事可做,閒的時候就盯著他的側臉看,百看不厭。
他工作的時候向來很認真,就是火星撞地球,只要大樓不晃兩下,估計他都沒感覺,可她的目光,他總能準確地捕捉到,有時候猛地抬起頭來,還會嚇安安一跳,他有時候會調笑她,“怕什麼,又不收你錢。”
有時候會一本正經地衝她勾勾手,安安愛崗敬業地跑過去聽指示的時候,他會趁機調戲她。他在公司很收斂,不會做太過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