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可愛。
一小包肉乾不知不覺就吃完了,賀顏比雪狼還不甘,把空掉的紙包倒轉,“沒有了呢。”
雪狼倒是很懂事,沒繼續要吃的。過了一會兒,卻抬起一隻前爪,撓了撓自己的頸部。
賀顏瞧著有趣,只當是它癢。
片刻後,雪狼又用前爪撓了撓頸部,望著她,低低地哼哼了一聲。
賀顏覺出不對,忙在它跟前蹲下,檢查它的頸部,很快就發現了一條紅絲帶。
她暗怪自己遲鈍,居然這才留意到,又笑,“不舒服,是不是?”
這一次,雪狼低低地嗷嗚一聲,很委屈似的。
賀顏實在忍不住,輕輕的摟了摟它,然後幫它解下絲帶,又按揉它頸部——絲帶一些地方都起毛了,小傢伙應該沒少順帶著撓到它自己。
雪狼舒坦了,乖乖地坐在那兒,眼睛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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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間,之於蔣雲初的酒量,他真沒喝多少——八名儐相真是盡心盡力,輪番幫他擋酒,一個個的又都特別會說話,讓賓客同意替新郎喝酒之餘,還笑逐顏開。
他們八個人,安閣老長子、秦牧之次子、金吾衛和羽林衛指揮使本不在他計劃之中,是四個人主動登門提出的。
這份人情,他自是欣然接受。
敬酒時鄭重對待的,都是分量重的賓客,諸如恩師陸休、張閣老、安閣老、秦牧之、莫坤,這些全是人精,算準了宴席間的情形,每一個都與他連喝三杯。
這酒喝的舒心、暢快。
曲終人散時,已是二更天。
彎月如鉤,星光璀璨,蔣雲初步履從容地回到正房。
上了臺階,步入廊間,瞥見西次間窗下的雪狼。
轉頭凝眸,見那小崽子睡在毯子上,恨不得四爪朝天。
在近前的一名小丫鬟屈膝行禮,輕聲道:“稟侯爺,是夫人哄著雪狼睡著的。”
他莞爾,信手賞了她兩個封紅,邁步進門。
喜娘跟進來,服侍著一對兒新人喝了合巹酒,領了豐厚的喜錢,道賀之後退下。
蔣雲初自覺一身酒氣太重,先去沐浴,轉回來,床已鋪好,丫鬟已退下。
賀顏低頭坐在床邊,有點兒羞澀,還有點兒忐忑。
蔣雲初走過去,俯身,雙手撐在她身子兩側,面頰摩挲著她的面頰,“顏顏?”
“嗯。”
“開心麼?”
“……大體來說,開心。”她很誠實地說。
“懂。”蔣雲初道,“以後也跟以前一樣,想回孃家就回,想住上幾日便住幾日,大不了我們兩頭住。”
賀顏心裡像是撒了蜜糖,“阿初。”
“嗯?”
她沉了片刻,勾住他頸子,“我也會對你好。很好很好。”
“從來就很好。”他微微地笑著,別轉臉,捕獲她嫣紅的唇,堅定又熱切地索吻。
這般的親近,耳鬢廝磨,以往不是沒有過。
但在此刻是不同的,因這親暱會進一步、再進一步地加深。
對她,他永遠是適可而止,也從來就不會難為她,不捨得讓她羞赧窘迫。
他的自控能力極強,卻絕不意味著對她亦心性清冷,正相反,她能輕易點燃他四肢百骸間的火焰。
這些,賀顏如何察覺不到,曉得彼此之間,予以忍讓縱容的,始終是他。
她希望,這一日起,忍讓縱容是相互的。
她在纏綿悱惻的親吻中一時頭腦混沌,一時又分外清醒。
成婚了,她是他的新娘——這件事,她接受得很好。
所以,接下來的一切,便是水到渠成。
偌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