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素雪和她婆婆是不請自去,在這之前,楊素雪曾派人遞帖子到許家。婆媳兩個還沒去許家,但是,楊素雪和許夫人的下人開始走動了。”
蔣雲初又問:“許夫人有自己的人手了?”
賀顏點頭,“是啊,最近從孃家帶回去一個管事媽媽,一個大丫鬟。許叔父不大管束她了,不是不知情,就是無所謂。”
蔣雲初看她一眼,“許叔父不管她了?你相信?”
“不然呢?”
“我是不大相信。”蔣雲初提醒她,“你要辦的事,不是大事,撥給你的就是能力一流但經驗不足的人。讓他們別隻盯著許夫人,也留意著許叔父那邊。”
“……可能麼?你懷疑許叔父——”
蔣雲初道:“他就算要與許夫人冰釋前嫌,大可等到許書窈出嫁之後。這些年他都不能釋懷,到了愛女談婚論嫁的年紀卻要釋懷,你信?”
賀顏想了想,“可是,書窈的親事,起碼也得他們一起張羅,不讓許夫人出面的話,誰面子上都不好看吧?”
蔣雲初牽了牽唇,“許叔父不是計較那些的人。面子算什麼?我懷疑,這是他給許夫人的最後一次機會。她不生事,還能繼續做夫妻;生事的話,她就不用再做許夫人。”
過了而立之年的人,對人脈、身邊人,大多數的人會選擇逐步剔除,只留下完全放心的,實在不省心的,就找機會名正言順地疏離、發落掉。
許青松對許夫人的懲戒,看起來沒什麼,其實挺狠的:該休了你,但我就是要留著你,長年累月地磨著你。他想把那女子逼得發狂,主動要死要活地鬧和離,可惜許夫人沒出息,始終沒那麼做。
賀顏靜下心來權衡,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這樣的話,我不是多此一舉了?”
“沒。”蔣雲初眉眼間都是笑意,“說起來,許夫人算是忍氣吞聲韜光養晦了好幾年,許叔父興許會低估她。君子與小人鬥法,誰吃虧還真說不準。更何況,我也是猜想而已,或許錯了。”
“你不會錯的。”賀顏說,“我這也算是幫襯許叔父了,要是他沒防住,我這兒可以接應,也很好。”
蔣雲初嗯了一聲,繼續凝神鵰刻印章。
賀顏走到他身邊,“歇會兒吧,累眼睛。”
蔣雲初從善如流,放下手裡的東西,擦了擦手,攬她到懷裡,笑微微地問:“想我了?”
“你不想我麼?”賀顏反問。
蔣雲初親了親她額頭,“你說呢?”
賀顏就笑了,“知道你這一陣忙,我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想看看你,哪怕說一兩句話就好。”
“的確是不大清閒。”蔣雲初歉然一笑,“梁王的事剛有眉目,他回京之後,還會有一番掙扎,要更加謹慎地應對。”
“這次可以將他打垮麼?”賀顏問。
蔣雲初失笑,“怎麼可能,端妃不死,他就有戲唱。”皇帝對親生兒子都涼薄冷酷,對後宮一些女子卻算得長情,反正不管怎樣,是一直在寵愛著。
“那可怎麼辦?”賀顏小聲嘀咕,“能讓端妃倒臺就好了。”
“不著急。”他拍撫一下她的背。
“要是我能幫你就好了。”她又嘀咕,有些懊惱的。
“那些事你應該知情,但是不準上火。”他說著,抵住她額頭,“不然,我這就吃了你這條傻乎乎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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