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而起,他定要有所表示。”
賀顏與許書窈相視而笑。
吃完飯,她們沒做耽擱,原路返回。書院戌時落鎖,晚歸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進到書院,陸休迎面而來。
一行人齊齊行禮。
陸休頷首,淡聲道:“賀顏,跟我來。”
賀顏稱是,讓同窗只管先回去。
進到書房,陸休落座之後,問:“跑哪兒去了?”
賀顏照實說了。
陸休睨著她,“你倒是心寬,不擔心考得一塌糊塗?”
“應該不會吧?考題特別難麼?”
陸休拍了拍手邊一沓紙張,扔到案頭,“近幾年的考題,看看。”她應該主動來找他要,結果卻要他上趕著。
賀顏走到桌前細看。
“好端端的,你娘來見你做什麼?”陸休知道她能一心二用,便問道。
賀顏回道:“叮囑我一些事情。”
陸休嗯了一聲,端起茶來喝。
“對了,先生,我娘今日提起您了。”賀顏翻過一頁試題,“老生常談,頭疼您的婚事。”
陸休睇著她。
賀顏繼續道:“說來也是,您也老大不小的了,該給我和阿初哥哥找個師母了。”
陸休放下茶盞,指了指門口,“走吧。”她小時候好像挺怕他的,現在好像不知道什麼叫怕他了。
賀顏哦了一聲,並沒動,站在那裡把幾套考題看完,退後幾步,認真的建議道:“先生,我看沈先生就很好,你們年歲……”
陸休抄起一本書,作勢要砸她。
“我錯了我錯了。”賀顏一溜煙跑出門去。
陸休反倒笑起來,揚聲喚來小廝,送她回芙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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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書院特設的考試開場,參加的除了賀顏、許書窈,還有芙蓉院上舍一眾學生。
這種考試,本該在每年冬季舉行,但以前也不是沒有破例的前例。陸休、沈清梧擔心落人話柄,說他們徇私,便讓上舍的人也做一做考題,親自看過難易程度,心裡就有數了。
考題是陸休、武睿和治事齋七名學長商議著擬出來的。
沈清梧對考題頗有微詞,監考之前,到外面找到陸休,蹙眉問道:“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讓賀姑娘、許姑娘進上舍?”
陸休輕飄飄扔給她倆字兒:“胡扯。”
“題目太刁鑽了些,上舍的人充其量也就幾個能答得不錯。”
“放心。她砸不了我的招牌。”
沈清梧看著他運了會兒氣,轉身進了考場。過了一陣,見賀顏、許書窈答題態度謹慎,不焦不躁,別的人倒是不乏愁眉苦臉的。
她忍不住苦笑。幸好她沒招牌可言,不然,這回真要砸的粉碎。
一整日的考試之後,書院幾位男女先生一起批閱考卷,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有了結果。
轉過天來放榜,賀顏高居榜首,許書窈位列第二,楊素衣第三,其餘的,不乏考的一塌糊塗的。
這對一向名列前茅的楊素衣來說,又是一個打擊。所謂才女,在這樣的考試中,竟然落了下風,早知道就不該參加,應該繼續在思過齋抄女戒。
她覺得難堪,白著一張臉回了住處。
楊素雪、王舒婷連忙追過去,婉言規勸。
楊素衣一掃人前的端莊溫柔,目光森冷的看著兩人,命令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十日之內,把那丫頭片子給我攆出書院!”
二人不敢怠慢,忙說一定儘快想法子。
上舍總共也就二十多個人,比起內舍的一團和氣,這裡的女公子已經有了鮮明的處世之道,有人因著次輔門第逢迎楊家姐妹,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