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白玉伸出手,掌心朝上,指節向裡彎了彎:「阻隔扣給我玩玩。」
陳碸將阻隔扣放到他手中。
阻隔扣上有陳碸的體溫和汗液,很濕很燙。
梁白玉下意識的想丟掉,他忍住不適,漫不經心的打量阻隔扣,「一代代傳下來的老工藝啊。」
陳碸捂住暴露在外的腺體,呼吸漸漸發沉,他有些無助地挨近梁白玉。
寡淡低劣的資訊素正在發生微妙的變化。
可惜在場的是個beta。
「戴回去。」梁白玉把阻隔扣還給他。
陳碸接了,沒戴。
他的喉頭艱澀地滾動著,一下接一下,緊按腺體的手掌青筋爆起,嗓子裡發出難受的喘息,渴求著什麼,壓抑著什麼。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梁白玉蹙了下眉心。
陳碸快速將阻隔扣戴回左耳上面。
一滴汗從他的鬢角滑落,順著他立體俊朗的下頜線條往下淌。
「乖嘛。」梁白玉用指尖接住那滴汗,笑了笑。
陳碸洗了好一會臉,酒精對他的麻痺減輕了不少,他站在三腳架上的臉盆前,低頭看手裡的紅毛巾,腦子裡在梳理斷斷續續又模糊不清的記憶片段。
「感覺怎麼樣?」後面響起梁白玉的問聲。
陳碸的背部一僵,他沒有回頭,耳根上有薄薄一層紅。
「你的酒量好差,一杯就醉。」梁白玉打著哈欠,懶洋洋的說,「不要不好意思,我不會笑你的。」
陳碸半晌出聲,遲疑地問道:「我有沒有說過什麼……」
「嗯?」梁白玉反問。
「沒什麼。」陳碸把毛巾搭在牆邊的繩子上面,他端著臉盆出去倒水。
梁白玉抹掉眼角打哈欠打出來的眼淚,搖搖晃晃的往裡屋走:「我不送你了啊,你走的時候把院門帶一下。」
陳碸猛地轉頭:「你門不栓?」
「我家裡又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梁白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陳碸的眉頭緊皺,他低罵了一聲,把水倒了,臉盆往架子上一扔,闊步走到青年跟前,拉著人去院門那裡。
「你是不是說髒話啦?」梁白玉瞥過去。
男人的側臉線條緊繃。
「誒,不管你要幹什麼,」梁白玉說,「你慢點兒啊,我腿還有傷呢。」
陳碸的腳步頓住,他再抬腳時,步子小了很多。
院子不大,硬是走了好幾分鐘。
「好睏啊。」梁白玉咕噥。
「我現在出去,你栓門。」陳碸鬆開他的手臂,把院門往中間撈了撈。
梁白玉眯著眼睛,一臉「你在說什麼」的迷糊表情。
陳碸站在院裡,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冷峻。
「幹嘛呀,多大點事,」梁白玉笑盈盈的舉手投降,軟著聲音說,「好好好,我栓。」
這個月村裡有兩個家庭都被毀了。
一個是劉家。最有出息的小兒子沒了,當媽的一病不起,當爹的不敢對外發洩,就成天的喝酒,工也不做了。
大兒子得照顧二老,他還有年輕的妻子,幼小的孩子要養,人又窩囊,這個家算是完了。
另一個毀了的是張家。父子倆都死了,唯一活著的那個瘋了。
也有雖然沒被毀,卻也遭了難的。
除去被張家娃捅傷,醫藥費都要自己掏的alpha,就是楊鳴了,他這回的發熱期簡直是地獄模式。
楊鳴一挺過來就去找梁白玉,他拿著吃了一小半的大鵝蛋,嘴裡罵罵咧咧。
「我他媽竟然讓趙文驍那人模狗樣的傢伙給臨時標記了!」
「我他媽竟然在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