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鳴一下都沒看螢幕,他全程都在瞟梁白玉和陳碸,眼珠子都要瞪掉了。
隔著點距離,楊鳴不知道那兩人正在鬧彆扭。
確切來說,是陳碸當方面的抑鬱煩悶。
「他媽的,為什麼不讓我過去?」楊鳴沖趙文驍發火。
趙文驍雙腿疊在一起,兩眼對著螢幕:「你沒看出來,陳碸在白玉那是不同的,白玉不想我們中的誰打擾他們?」
「沒看出來!」楊鳴臉都綠了。
「死鴨子嘴硬。」趙文驍說,「如果你想讓他煩你的話,你就去。」
楊鳴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巴不得我白玉哥討厭我,讓我滾蛋,我才不會讓你如願。」
趙文驍雙手搭著放在腹部,坐姿十足的老總樣:「你不是你父母親生的吧,否則怎麼會連你姐一半聰明都沒有。」
楊鳴:「……」
「媽得,你找死!」楊鳴一拳揮過去。
趙文驍抓住他的手腕,資訊素溢位一絲,飽含警告:「我好歹給過你臨時標記。」
楊鳴頓時就跟尾巴被踩住似的,又抓狂又沒轍,他把手抽回,使勁搓自己被碰過的那塊面板。
他媽的,老男人,狗alpha,成天都梳背頭,人五人六的,醜死了。
資訊素還是煙味,十塊錢四包的那種煙,劣質得要命,苦掉渣。
吸菸有害健康,這不就是個放毒的!
電影放到後半段,影院或大或小的抽泣聲此起彼伏。
看別人的悽美愛情,哭自己的故事。
楊鳴一看完就飛奔到梁白玉那,眼睛紅成小兔子,他說早知道是悲劇就不看了,為什麼兩個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命運怎麼那麼殘酷。
梁白玉打了個哈欠。
楊鳴目瞪口呆:「你是不是沒看?」
「看啦。」梁白玉下臺階。
楊鳴瞪一眼陳碸,腳步追上樑白玉:「那你不覺得撕心裂肺,慘到不行?」
梁白玉邊走邊整理襯衫領子:「慘嗎?」
「不慘嗎?」楊鳴鬼叫。
「……慘。」梁白玉明目張膽的敷衍,「太慘了。」
楊鳴鬧紅臉:「你這人鐵石心腸。」
「我哪有。」梁白玉的語調裡帶著冤枉無奈,又像是在逗他玩,自己並不在意他的說法。
落後的趙文驍叫住陳碸,他一身挺闊高檔的西服面料,大方且爽朗:「陳兄弟,有個事想跟你談談。」
陳碸停下腳步,目光依舊落在瘦削的人影身上。
「白玉的身體情況想必你是知道的,你勸勸他吧,都來縣裡了,怎麼也得去醫院掛個號看看。」趙文驍雙手抄在西褲口袋裡,生意人的講究盡顯。
陳碸聞言,轉過頭看比他矮几厘米的趙文驍,淡聲道:「我勸過,他不聽。」
趙文驍滿面的不可思議:「你的話也沒用嗎?」
「我還以為你……」他說到這就停了。後半句的意思挺明顯的。
陳碸沒什麼表情的從他身邊過去。
縣城跟山村就是不一樣,這個時間點街上依舊有人有車,門臉也能瞧見不少。
入冬了,夜晚寒涼,街上的風很大,梁白玉穿著一成不變的襯衫,單薄得像一個花色紙片,但他是真的不冷。
這點楊鳴一個笨蛋都看出來了,也懶得罵他為了騷包要風度不要溫度,勸他加衣服了。
梁白玉戴著口罩站在一個小攤子前,要了份加荷包蛋跟火腿腸的煎餅,又拿了一杯八寶粥,兩個茶葉蛋。
楊鳴奇怪他不是吃過晚飯嗎,怎麼買這麼多。
很快楊鳴就知道答案了。
草!
梁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