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常新來不及思考,就面臨了令他心理跟神智雙雙崩裂的一幕。
他爸突然發情了!
中年oga的腺體早就萎縮了竟然還能發情!
楊常新措手不及,腦子裡是空白的,他眼睜睜看著他爸在床上扭動,肚子上的傷口裂開了把包紮的布染紅。
中年oga的資訊素有種詭異的香甜,瘋狗受到了影響。
然後……
楊常新乾嘔了一聲,當時他在自己忍不住要加入進去的那一瞬用力咬破舌頭,滿嘴血的憑藉本能掙扎著跑了出來。
管不了了。
他只能救自己,救不了他爸。
太亂了。
楊常新哆嗦著抓摳發燙的腺體,他跑出家後確定了那個人影的身份。
是梁白玉,就是那個人!
原先楊常新安慰他爸,知情的周寡婦死前肯定沒有對梁白玉透露什麼,不然對方也不會什麼都不做。今晚他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周寡婦就算沒說出口,也讓梁白玉透過她砍人的行為懷疑到楊家。
梁白玉要試探他爸,查出一切。
昨晚他人在回村的路上,梁白玉就沒動靜,等他回來了才行動。
他爸能發情,一定是梁白玉下了藥,沒有別的可能性了。
要不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抵抗住了自身誘導型的生理閘門,那他家就會上演一場牲口混戰。
等他意識清醒,看到的就是他爸的屍體躺在他和那瘋狗中間。
「嘔——」
楊常新吐出一灘食物,他擦掉掛在嘴邊的酸臭粘液,語無倫次的痛哭咒罵:「故意的……梁白玉報復我爸……報復我家……他嚇我爸……會天打雷劈……下地獄……」
趙文驍一把揪住楊常新:「他去你家了?」
楊常新又開始嘔吐。
趙文驍立刻把楊常新扔回雪地裡,他厭惡的後退點拉開距離,不讓嘔吐物濺到他身上。
楊常新吐得厲害,嘔聲裡還夾著對梁白玉的詛咒。
趙文驍把手電從右手換到左手,他點根煙吸了一口,梁白玉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楊家弄了這一出,不難推斷動機。
十有八九跟他的父母有關。
趙文驍的眉頭舒展,只要梁白玉沒有記起兒時的那件事就好。
別的他不關心。
地上的楊常新嘔吐聲猛然停住,他感受到了瘋狗的氣息,哆哆嗦嗦的往趙文驍那爬:「你答應了幫我的,快幫我殺了他,快啊!」
趙文驍沒反應。
楊常新的聲音細尖,指甲掐進他西褲裡:「你不能丟下我不管,我都是被梁白玉害的,求求你救救我……」
趙文驍一腳踢開他走了。
身後傳來一聲短促又恐怖的慘叫,之後就沒聲了。
風裡有腥味,地上的雪拖出一條血痕。
趙文驍在村裡沒找到梁白玉,就去斷橋,也沒有,他大衣裡的睡衣被汗打濕了,腳跟褲腿陷在雪裡也不舒服,心裡煩躁的生出了一股戾氣。
「媽的。」
趙文驍若有似無的又罵了什麼字眼,他看了一眼模糊的深山輪廓,深一腳淺一腳的進山。
凌晨不知幾點,趙文驍在銀白的山裡一通好找,終於讓他發現一片雪地深陷了一塊,像是躺了個人,他快步往那裡走。
「白……」
趙文驍的後一個字停在了嗓子口。
陷進去的雪裡確實躺著一個人,臉朝下。
身上穿著一件紫色繡花的修身旗袍,一頭長髮用同色絲巾紮成馬尾。
趙文驍無意識的念出一個人名:「梁姨……」
不是。
「